谢韵儿坐在床沿,面色如同那大红的锦被一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双手并放在自己身前,只等沈溪的疼惜。
沈溪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忽然明白过来……谢韵儿觉得那日的洞房合卺太草率了些,准备在这里补办一次吗?
可是……似乎太不合适啊!
“那个……娘子,云伯呢?今日为何没见到他?”这时候反倒是沈溪不自然了,他支支吾吾问了一句。
谢韵儿抿嘴笑道:“云伯刚抱了小孙子,这些天留在家里忙活,妾身让他暂且不要过来……”
沈溪点了点头,又有些为难:“可毕竟是光天化日之下啊!”
谢韵儿含羞带怨地瞪了沈溪一眼,朱唇轻启,吐出令人骨头酥软的温柔细语:“相公……”
这一声相公,叫得沈溪神魂颠倒,他跟谢韵儿认识五六年了,从未见到谢韵儿有这般妩媚动人的神色,到了这个地步,他哪里还管什么光天化日会不会有人打搅的问题,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振夫纲。
对,一定要振夫纲,与别的没什么关系。
虽不是红烛艳艳,但却是郎情妾意,最难得的就是新婚燕尔后的眷恋……也是二人住在拥挤的小院里稍微有些压抑,到了专属于自己的空间,连谢韵儿都放下了她以前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矜持,与沈溪尽情享受这种只有彼此的美妙感觉。
都道是**苦短,其实白天也是如此,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沈溪还继续躺着休息,谢韵儿却已经精神地下床,简单整理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描眉打鬓。
“相公为何看起来那么累,而妾身却感觉很好呢?”谢韵儿简单修好眉,回头看向沈溪,神态带着一丝慧黠,小女儿家神态毕露。
沈溪叹道:“在这方面,我是失,你是得,我们能一样吗?”
“没个正经。”
谢韵儿面色娇红,嗔骂一声,回过头继续梳妆。
沈溪笑道:“你不怕回去被黛儿发觉?那小妮子,这几天成天都盯着你我呢,我总觉得她是在等着捉奸,我们许久不回,她心里指不定会怎么想……”
谢韵儿站起身,回到床前,坐下后把玉手乖乖地交给沈溪握住,神色略带伤感:“妾身总觉得对她不起,不过女儿家……本来就是为悦己者容,大不了先给相公看过,回去之前……我再清洗掉。”
沈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间不早了,谢韵儿单纯要修饰一下给他看看,再卸妆,这又是何苦来着?
不过沉浸在初为人妇娇羞欣喜中的谢韵儿,总会做一些她以前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傻事”,都说是一孕傻三年,如今谢韵儿尚未有孕事,不过人已有些痴痴傻傻,心里除了沈溪别无他事。
就在沈溪抱着谢韵儿,二人温柔缠绵时,突然正院那边传来声音,夫妻二人同时警觉起来。
谢韵儿赶紧整理好衣衫,道:“莫不是云伯回来了?”
沈溪仔细听了听,笑道:“好像是敲门声。”
谢韵儿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起来帮沈溪整理好衣服,将自己的衣衫也整理好,恢复了以前高不可攀令人敬而远之的模样,随沈溪到了前院。
院门口还有人在敲门:“赵画师在里面吗?”
这天下间会找“赵画师”的只有李家人,谢韵儿知道不是找自己的,便回身到内院去了,等她走开,沈溪这才过去将门打开,却是李二小姐乘着轿子,带着人送了些礼物过来。
“赵画师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