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省去调运钱粮赈灾,还能把张濂贪污所得以及地方府库粮食北调挪作他用,可谓一举两得。
“嗯。”皇帝点了点头,不过他未马上同意,而是看了谢迁一眼。
当皇帝的,会权衡一下臣子的建议。
沈溪的提议则是给了百姓一个几乎是空头的许诺,说是免了三年钱粮,其实只是免了田赋,在一条鞭法施行之前,大明朝的田赋、徭役以及其他杂征纷繁复杂,这边少的,完全可以从别的方面找补回来。
当然,能够不交田赋算是个不错的优惠,那些灾民大可以此向银号贷款,除了渡过饥荒,还可以恢复生产,让泉州府逐步恢复生机和活力,这是沈溪唯一能尽到的心意。
有比较才会分出好坏,沈溪这提议,比起谢迁建议的由地方自行赈济,更合弘治皇帝的心意,只是碍于谢迁在朝中的地位,朱佑樘不能当即同意,只是象征性地点了点头,实则心中已拿定主意。
弘治皇帝道:“沈卿家刚从泉州回来,旅途劳顿,回头再到詹事府供事便可。谢爱卿且留下,朕有事与你商议。”
沈溪终于松了口气,从当前的情况看,弘治皇帝对他是不奖不罚,那泉州的事情就算揭过去了。
在目光短浅之辈看来,他做这些没捞得好处,反倒险象环生,属于没事找事。但从长远来说,他圆满完成了弘治皇帝和刘大夏分别交待的差事,获取了丰厚的政治资本,这对于官场中人来说,比单纯的赏赐更为重要。
沈溪不紧不慢退出乾清宫大殿,还没等他走到文华殿,谢迁已经从后面快步跟了上来。
沈溪不知道弘治皇帝特地留下谢迁说了些什么,但见谢迁神色还算轻松,那就是说皇帝没没有给谢迁出难题。
谢迁没好气地瞪了沈溪一眼,语气好似责怪,但其实并没有夹杂太多愤怒在里面:“你且休息两日,佛郎机使节与张濂的案子,你不要过问了。陛下如今正为鞑靼人犯边的事而烦心,你可知如何为陛下分忧?”
沈溪到京城前,已经听说,继三月份蒙古火筛率七千人犯边劫掠后,火筛又在五月底亲率五万人马犯边,边关一律闭城塞不出,宣府周边俱都戒严,连京师都不得不实行宵禁,眼看京师也要跟着戒严,以防备蒙古细作深入大明朝都城。
这是与蒙古人重新开战的征兆。
至于大明朝与达延部的邦交,也因这次犯边事件而中止,眼下朝中面对蒙古人这五万大军没什么良策。
沈溪摇了摇头道:“学生资历尚浅,不敢乱言军事。”
谢迁没好气地指了指沈溪,道:“头年里你那份言北关防御之策是怎么回事?如今陛下可急着要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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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好热啊,天子在空调房码字,在桑拿房做饭,来回折腾,真心受不了,最担心的冷热对冲,往年这样扁桃会发炎,然后导致感冒发烧……
大家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