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能以少年之身,帮他解决不少难题,在他眼中是个有实干能力的人,就算眼下没办法把沈溪调到户部任职,以后依然可以委派沈溪做事,就好似泉州这趟公差一样,只要他有命令,沈溪从来都没有推搪过。
沈溪从户部衙门出来,心里暗自庆幸,好在没头脑发热接受刘大夏的好意,若他到户部来,别说自己辛苦,家里的两位娇妻也要跟着守空闺。
沈溪心想:“如今就算要进六部,最好也是进礼部,别的衙门口,就怕是少年才俊雄姿英发进去,累得跟个孙子一样心力憔悴未老先衰出来。以前总觉得六部是京官快速晋升的最佳途径,现在看来在翰林院和詹事府同样可以有作为,以后还是好好琢磨一下如何才能在这种务虚的衙门向上爬吧。”
或许是泉州之行让沈溪感觉不寒而栗,眼下他真不想为了快速晋升而太过拼命,想他十三岁中状元做官,如今才一年已连升两级,这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留在詹事府多做几年,等到十七八岁时外调地方,在太子朱厚照继位之初避开京城的权力风暴便可。
打定主意后,沈溪对于什么刘大夏的欣赏、谢迁的赏识,通通都抛诸脑后,安心当几年翰林官,做做学问,在儒学界留下一点儿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不过谢铎那边可以多走动,相比于刘大夏和谢迁,谢铎眼下对他的帮助会更大些。
沈溪回到詹事府,将讲案整理好后才回家,结果没到家门口,就看到江栎唯站在胡同中央的大树下等他。
这次江栎唯乘官轿而来,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随从带了十多名,给沈溪一种耀武扬威的感觉。
玉娘站在沈宅门前,未上前迎接,显然她知道江栎唯来者不善,不想趟浑水。
“江镇抚?久违了。”
以前沈溪见到江栎唯,需要仰视,那时他初入官场,被正五品的锦衣卫北镇抚司千户压得死死的。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沈溪已是从五品的官员,作为詹事府供职的翰林官,算得上是天子近臣,其地位要比官阶高许多,眼下沈溪的身份与地位,已不单单是跟江栎唯平起平坐,甚至要压江栎唯一头。
“沈谕德好大的官威,派人来请都不往,非要本官亲自出马?”江栎唯一上来就摆官架子,沈溪只能认为其底气不足,声厉内荏。
沈溪淡淡一笑,行礼道:“在下不知江镇抚何时派人来请过?”
江栎唯冷冷地往玉娘瞅了一眼,似乎邀请他的事情是由玉娘代劳。
沈溪三番两次破坏江栎唯的好事,尤其是把高明城推到外戚一党,使得对高明城的追查无果而终后,江栎唯对沈溪就怀恨在心,如今沈溪官升一级,又是堂堂正正的翰林官,而江栎唯虽然升得快,锦衣卫又号称天子亲军,却依然不过是正五品的武职,嫉妒心更甚。
江栎唯冷声道:“沈谕德从福建省亲回来,贵人事忙,眼下京中宵禁,不日城中便会戒严,凡商货一律由官府调配,这里本官想要提醒沈谕德一句,切勿知法犯法!”
*************
ps:第二更送上!
天子求下订阅、打赏、推荐票和月票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