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三十岁的我当即开了个玩笑:“去大医院费时间,来老人家你这里应该不费命数吧?”
“呵,那可指不定。来,先量个体温。”
老医师直接将另一个老年患者的温度计从口中拿下,用力甩了甩就要往我嘴里塞。
我慌忙躲过:“不用了,医生,我没发烧。”
“哦,那行。”老头医师也不强求,收了温度计,拿了个听筒,听听心率,把把脉。
“张嘴。”
“啊。”
经过一系列简单的检查后,老医生说道:“有可能是因为作息不稳,和不良的饮食习惯引起的内分泌失调,但按理来说这应该是个慢性的过程,像你这种突然起症状的,我建议你先回去观察观察情况,建议你明天去大医院挂个号复查一下。”
“情况严重吗?”
“不清楚,不过死不了。”
我点点头:“那行,医生,你给我开点药,能缓解症状的就行,我明天有比赛。”
“年轻人,药可不是万能的。你这样的情况,不排除存在脑部损伤的风险,最近脑袋有没有被钝器或者什么桌角之类的碰过?”
我想了想,倒是没有,唯一的那次是饭店逃亡,马黄并没有踢我的脑袋。
“没有。”
在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和消炎后,我告别了这位神秘的老军医。走过路边的小店,还进去顺手买了瓶凉茶,为了祛火。
成擎很快打来电话:“怎么样?没事吧?我听皮鞋说你疯狂流鼻血进医院了?”
我让他放心:“没事,小问题。”
希望是小问题,我喝了口凉茶压压惊,还不错,就是有点咸。
咸?不对啊,这凉茶怎么是红的?
咚!
……
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方才的老医生,此时拿着一张片子,仔细瞧着。见我醒来,他笑了,并递给我一张单子:“肝火旺,小伙子你这不是有点上火,是满心飘红啊,一杯凉茶顶个屁用啊?”
“老人家你……”我被这个突然转变了画风的老医生给整蒙了。
“而且你的脑壳烧得都能煎蛋了,自己没感觉吗?”他随便拿了个电子温度计朝我脑门一点。
滴。39度。
这……我转头,屋子里全是各项现代医用的专业设施,我愣住了。
这是小诊所能用的玩意儿?说这里是首都医院我都信。
老医生见我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笑着解释道:“老军医了,以前在部队里服役,后来老了就退了,除了治病和打架,什么都不会,就想着开家诊所,凑合凑合过过活。”
“那您就一个人经营这里?”
他手里继续鼓捣着针筒,悠悠道:“本来有个徒弟还能帮点忙,前些日子被派去做点事,后来也不知道去哪了。”
出了事……不会是治死了病人吧?
我心里有些慌。
“哈哈,你别紧张,我要是治不好你的小病,那我早去京城大院里领养老金了。”他将针筒对准我的经脉,扎下。
“别看我老,像你这种体弱的小伙子,我两拳一个。”
缓缓收针,我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足矣见这个老头还是有些东西的。
“这里的器械都是您买的?”我环顾四周,人还是有些蒙。
“差不多吧,这块地也是我的。”
“什么?”
看着这个神秘的老军医,我脑海里闪过无数问号。
在上海地段单独有块地的,不是房地产商就是有红色背景,这老军医不会是……
“白若海。”他说道。
“你如果拉的下这辈分,叫我老海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