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连心,突然被划破,有多疼痛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到,但何杰父亲在一开始皱眉之后,却是一声不吭。
“用这只流血手握住笔,然后沾着朱砂在黄表纸上写字,第一句先写你的名字姓氏和生辰八字,不要怕写的难看,也不要怕写错字。”
苏晨松开何杰父亲的手,而何杰父亲在听到苏晨的话后,也是没有一点的犹豫,也不顾疼痛,一把握住毛笔,那指尖的伤口因为碰触到毛笔的笔杆,让得他的脸因为疼痛而皱成了一团。
“本人何亮,1971年生……”
苏晨看了眼,才知道何杰的父亲名字叫何亮,何亮应该是不会写毛笔字,所以这字写的很难看,而且也写的很慢,可他写的很认真,一旁的秦言曦看着脸上有着不忍之色。
“苏先生,能不能让我代替我老公,我比我老公多读过几年书,我会写一点毛笔字。”
何亮的妻子看到自己老公鲜血不断顺着毛笔笔杆流到笔尖,脸上也是有着心疼之色。
“不行,嫂子你一会也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苏晨摇了摇头,他不是铁石心肠,也知道让何亮这个没读过多少书不会写毛笔字的人,流着血写这一封告天信,对何亮来说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但在困难也必须要坚持,谁也不能帮。
原因很简单,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是不可能引动老天爷注意的。
这个世上,每天都有一些不平事发生,每天都有人受到冤枉,许多受到冤枉和不公平待遇的人,都会埋怨老天爷为什么不睁开眼看一看,实际上不是老天爷不睁开眼,而是因为这类事情太多了,老天爷根本看不过来。
这一点就如同古代告御状一样,要想告御状敲登闻鼓,告状之人就得先自己挨一顿板子,扛过去了才有可能敲登闻鼓。
五分钟的时间,何亮的面色已经是极其惨白了,苏晨看了眼黄表纸上的内容,何亮把大概的情况已经是写清楚了。
“好了,按你的手掌印在上面。”
苏晨示意何亮可以结束,至于按手印倒是很简单,何亮的右手全是血,可以直接按下去。
等到何亮按下手掌印之后,苏晨给了张明一个眼神,张明连忙和他的两位队员搀扶住何亮,同时从随身袖带的急救包里拿出绷带给何亮包扎手上的伤口。
苏晨将这这封用何亮的血和朱砂混合写成的信拿在了手上,而后目光看向了何亮的妻子,说道:“嫂子,现在要靠你了。”
“苏先生,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何亮的妻子虽然也心疼自己老公的伤,但这个时候她表现的很坚强,硬是没有哭泣和上前搀扶自己老公。
“把这封信捧在手上,然后朝着河边走去,你可能会感受到压力,如果最终走不到河边的话别勉强。”
听到苏晨的话,何亮妻子认真问了一句:“是不是走不到河边,就找不到小杰的尸体了?”
“也不是找不到,只是要另外想办法。”
“好,我明白了。”
何亮妻子接过苏晨递过来的黄表纸,捧在双手手掌上,然后,高高举到头顶。
看到何亮妻子做好的准备,苏晨的表情也是变得严肃起来,要请老天爷做主靠着这封信还不够的,得把这封信给送上去。
双手掐诀,苏晨表情无比的凝重,整个人连着在原地转了三圈,随后又朝着左边连踏七步,而后又朝着右边踏出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