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如此,变着法子找茬,就是要多拿钱!”梁淼瞪着那人,如同发怒的小狗,“其实就是你们自己想要,找借口...”
“啪”的一声,他被那青年打了个耳光,力道很大,被打着转了个圈,捂着脸倒在地上,其他两个小子见那人抬脚要踢,赶紧扑上来,抱着腿求情。
“我们拿了,我们、我们给就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几个人屈着手指敲头,因为下手重,两人疼得抱头哭,却依旧护着梁淼。
“给脸不要脸的小崽子!下次再敢乱吠,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
那青年叫嚣着,见面颊红肿的梁淼不服气,继续嘲讽:“怎么,你不服?不服来打啊!你以为你兄长还在?还能护着你?”
“你那死鬼兄长,早不知...”
话还没说完,被梁淼扔来的石头砸中脸,抬手捂脸时,又被爬起来的梁淼一脚踢中裆部。
“打死他,打死这个小崽子!”那人嚎叫起来,其他几个正要扑上来,巷子里走来三人,用明显的外地口音嚷嚷着:
“做什么?欺负小孩子!”
一个青年拔出匕首,走向其貌不扬的三人,一脸嚣张的用匕首指着其中一人鼻子,叫嚣着:“与你无关,识相的就滚!”
‘滚’字刚说完,对方抬手把他握着的匕首打飞,然后突然近身,手中刀刃划过青年脖子,然后掐着脖子,把青年抵在旁边院墙上。
青年喉咙被割,又被掐着伤口,喊不出话,血也溅不起来,只是不停向下流,染红衣襟,抽搐了几下,身体发软。
那人松了手,他顺着墙壁缓缓滑下,其他几个见着如此凶残的手法,吓得呆若木鸡。
掉头就要跑,被另外一人接连投掷飞刀,刀刀扎中后脑勺,喊都喊不出来就栽倒在地。
只剩下那个裤裆被踢的青年,看着眼前血腥,吓得双腿发软,靠着墙壁,不住的抖。
梁淼和小伙伴当然也吓得不清,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三人后面,有一人快步向自己跑来,却是个少年。
梁淼定睛一看,愣住了:这不是自己兄长么?
去年年底,他听郎主说,说兄长去外地干活,要许久才能回来,可过了半年,都不见踪影,琢磨着兄长莫非出事了。
所以,日子过不下去了,他要逃,结果,结果...
结果兄长竟然来了,梁淼只觉得眼眶发热,喊了一声“兄长”,扑到梁森怀中,嚎啕大哭起来。
梁森搂着弟弟,不住说“莫要怕”,然后看向那两个小子,笑道:
“莫要怕,我是他兄长。”
两个小子点点头,而那个幸存的青年,被人揪着衣领,如同提鸭子般提起来,双脚离地,哭喊着“好汉饶命”。
“饶了你?你把我弟弟欺负成那个样子!”梁森低声说,拿着匕首在对方眼前晃动,“说,想怎么死!”
那人认得梁森,只是哭喊着“饶命”,话都说不利索。
梁森盯着对方,两眼冒火,问:“我问你,那老狗呢?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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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阳一隅,某巷内,一处私第的门口外候着数名男子,个个身材魁梧,样貌粗狂,双手抱胸,腰间挂着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