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着,蹙青也上手帮些忙,看到那只被狗咬过的老鼠后,她也想伸手去拿,被弯月儿赶紧拦住了,“别动,别动。他说这只被狗咬了,说不定会得狂犬病,它以后要单独关着,还不能被它抓到咬到。要不然我们也会被传染。”
“那是什么?什么是传染?”
为了弄清楚什么是传染,弯月儿没有将这只老鼠单独喂养,而是将之和另外两只老鼠一起关着。
十天后,她和蹙青看到了什么叫狂犬病,什么叫传染。
笼子里的老鼠疯掉了,它不断乱撞,撕咬同伴笼子,将喂水的竹筒打翻之后满笼子乱撞。
几天之后,那两只同笼的老鼠里的其中一只也同样这般疯掉了。
“他说有伤口一定要清洗消毒。要是被动物咬伤了,最好马上用肥皂水清洗,同时将伤口暴露在空气里一段时间。”弯月儿转述着林实对伤口处理的观点。
其实这是对狂犬病毒处理的前期要点。狂犬病毒是厌氧病毒,碱性的肥皂水和氧气能够杀死它们。重点还是要打疫苗,但这个时候没有疫苗……
“他连这个都没和我说。”蹙青看到后吓得脸色发白,顿时觉得林实不爱她了。部落里现在这么多狗,她身边还跟着老虎呢,那家伙也是常用嘴吓唬人的,有时候难免就会被磕伤擦伤。
他都居然没有警告她。蹙青伤心了。
“我找他去。”蹙青问清楚了林实的所在,气嘟嘟去责问。
弯月儿则带上鹿皮手套,将发病的老鼠戳死后,连同同笼的一起用火烧掉。之前她已经把那只咬了老鼠的狗都处理了。
这个实验让她对林实说的细菌病毒这两种看不见的东西了解更深了。她记得以前有狗或者人疯掉了,大家都会说那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存在,现在她知道了真相,彻底从蒙昧里走出来了。
林实这几天的故事里便有神医的故事,她觉得自己找到了努力的方向了。
寨子里的老椿树已经落叶了。几个孩子满脸怨气在打扫这些似乎永远扫不完的树叶。
河对面的居民回归之后,林实在食堂后面的清理了两间房子出来。这两间屋子每天都弄得火气蒸腾的,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大家靠过去看,能看到一间里面放了不少特意制出来的缸,另一间则整天在熬煮不知道什么东西。
作为林实的万能小助手,蹙青当然是知道林实在弄什么的。
林实在制作肥皂和酿酒。
在看到象油膏腴被草木灰水搅合之后,谁都得心疼。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弄出来的叫肥皂那般好用。
兽皮被清洗过之后,变得更加柔软光滑,看着都觉得暖和了很多。用肥皂洗澡的话,那感觉更像是让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
现在鞣制作坊的人已经离不开这些肥皂了,女人们也无不希望自己能有一块。只是部落油脂有限,肥皂造出来很少,所以价格很高,有竹圆也不一定能买到。
当然蹙青有一块,但她很不满意的是弯月儿那里有好几块。
酿酒的材料是椿实。林实让人将椿实的壳剥开了,而后将栗子一般的椿实煮熟,碾成糊糊状摊开晾凉,跟着林实将之放到小坛子里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