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尘怎么也没想到,老禅师就这么把他卖了。
却见老禅师一脸慈悲望着宁笙:“当年你被送来清修,为师并未赐你法号,接任住持之前,你仍旧是自由身。”
宁笙蹙着眉头,想要说什么,脑子里却闪过一些画面。
他动了动唇,最终又把话咽了回去,轻轻颔首:“弟子明白。”
老禅师淡淡一笑,悠然离去。
一旁的悟尘,听的云里雾里:“师兄,你当真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不对呀。
倘若是不净之物,师父应该会阻止。
悟尘想不明白,抬手在自己脑袋上盘了盘,还是想不明白。
“你才不干净。”宁笙冷瞥他一眼,重重关上房门。
悟尘一头雾水。
不行,他得去问问师父!
悟尘小跑着追上老禅师:“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师兄刚才与平时有何不同?”老禅师问。
悟尘细细回想:“师兄怀里藏了东西。”
“除此之外呢?”老禅师又问。
悟尘挠挠光头:“其他好像没什么不同。”
“有眼无珠,榆木脑袋。”老禅师瞥他一眼,压低声音:“你师兄嘴肿了,脑门上那么大的压印,你没瞧见?”
悟尘猛地瞪大眼:“难道是女子亲的咬的?”
“总之,你师兄身份特殊,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别总是一惊一乍的。”
“哦,弟子记下了!”
但他还是想知道,那女子到底是谁?
师兄怀里藏着的东西,又是何物?
且说另一边。
宁笙仔细关上窗户,走到隐蔽角落,把怀里的布团拿了出来。
粉白色的布团上,绣着几朵小花花。
布料细滑柔软,却极其单薄。
宁笙颤着修白的手指,缠上两根细长的衣带,往自己身上一比……
“轰!”脑子里不可控地想到了什么。
气血猛地一涌,宁笙还未回神,两管猩红血液,从鼻子里赫然喷出,溅到粉白的布团上!
他连忙捂住鼻子,高高仰起头,白玉般的耳尖红透。
可脑中衍生出的一帧帧画面,却怎么也驱不走。
……
温鱼气鼓鼓拎着食盒,翻进了骆府。
小尾变成宋鱼的样子,呈大字地躺在榻上,睡得正香。
温鱼跑去温泉池游了两圈,回来把他叫醒,打开房门,坐在梳妆台前梳头。
骆毅说了。
今天要正式公开她的身份,会派人过来为她梳妆打扮。
结果却等来了意想不到的人。
“怎么是你?”温鱼抬眼望着站在门口的柳画,愣了片刻,忽地扭头看他:“你家主子的伤怎么样了?”
骆少霖伤的不轻。
等会见了大夫人,免不了要被训话,先探探伤情也好。
柳画今日穿了一件葱绿色锦缎袍子,衬得皮脂愈发白皙,高高竖起的墨发,绑上一条绿色的缎带。
他右手拿着纸扇,笑意吟吟走向她:“大小姐觉得我长得如何?”
温鱼仔细瞧了瞧:“还行。”
总归没有色神长得好看。
柳画低低笑着,到了她面前,缓缓倾着身子,冲她轻轻呵气:“那……大小姐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