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二,你哪头的!”
曲灵裳急的跳脚了,其他人也都看乐了。这时,外头走廊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
“少爷少爷,老爷急着找你呢!”众人定睛一看,是柳笑侬的书童廖叽来找他。
柳笑侬轻摇纸扇,毫不在意:“你就说我回钱塘了,这几天都不在。”
“别闹了少爷,这几天你在戏班胡闹的事儿,我都没跟老爷说,但你也不能为了女人,连爹也不要了吧。”
“你怎么说话呢。”
“少爷,你不想经营酒楼,就跟老爷直说嘛,老是为难我们这些下人给你打掩护,穿帮一次,就是一百家棍,我这屁股可还没长好呢,如果老爷问起来,别怪廖叽我嘴大。”
柳笑侬气的说不出话来,直把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样大,但最后,还是泄了气般的妥协了,老老实实回去跟老爷子周旋。
他前脚刚走,陈利眼珠子一转,拉过来秋如雁套话:“秋姑娘,阿笑为什么要管你这事,总不至于贪图你这几个学费钱吧。”
秋如雁咦了一声,很是惊讶:“陈公子不知道吗,秋闱马上就要到了,柳郎君因为祖辈恩怨,不能应试科考,只有王公权贵上书特荐,才有机会破例。众所周知,邺王府下月筹办九州画宴,邀集画坛名手,柳郎君也在受邀之列,只是画宴当天必是贵客如云,名流成川,柳郎君商贾出身,人微言轻,怕是没有机会单独陈情。正巧,这画宴前的七夕文会,有柴小公爷出席公证,柳郎君想为醉流连博得头彩,立下美名,借此结识柴小公爷,方可陈情诉告。”
原来是这么回事,看那小子成天浪荡不羁的,没想到还有这出。
陈利正出着神儿,忽然底下一声女子的娇呼,打断了思绪。他支开窗格子一探,正是后院劈柴的江月怜出了状况。可怜的月怜姑娘,本该在深闺绣花,却出来给人劈柴,那双纤纤玉手,已经布满了水泡,还扭伤了肩关节,陈利下去劝她歇一歇,小姑娘倒是倔强。
“不行,这几天高大哥都会来看,劈不够柴,就不教功课。”
陈利也是受够这帮妮子了,夺过她的柴斧:“我给你收尾,一边歇着去。”
“这怎么行?”
“我说行就行,你要真伤了哪儿,比不了试还不更糟。”
“好……好吧。”
或许觉得陈利说的有道理,江月怜乖巧的坐在角落,捏着扭伤的关节,肩部传来的阵阵钝痛,疼的她眉头直打结。就这时,一个红衫女子猫着身子探进来,正巧被她瞧见。
“缨红姑……”
“嘘~~”
缨红做着噤声的手势,提着小裙,蹑手蹑脚的绕到陈利背后,把手上提着的半只烧鸭,凑近了去,浓郁的香味,慢慢窜到陈利鼻子里,他吸了吸鼻子,却是没回头。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