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邑村的狍鸮曾经对我们说,城里就像是钢铁森林,果然如此。”
苏云靠在车窗上静静的看着窗外,心道:“狍鸮说城里比天市垣凶险百倍,城里人吃人不吐骨头,是否是真话?”
旁边,李牧歌笑道:“苏云师弟,花狐师弟,你们既然是求学的,何不去我文昌学宫?我文昌学宫在朔方城也是排名靠前的官学。这个季节,正是招手下年新入学士子的时候,只要通过了考核,便可以入学了。”
苏云颇为心动,正要称谢,花狐道:“文昌学宫排名靠前,那么谁排名第一?”
李牧歌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悻悻道:“自然是朔方学宫排名第一……不过我文昌学宫的确很厉害的!去年我文昌学宫在朔方的官学里压过了陌下学宫,排在第三位!”
苏云与花狐对视一眼,心道:“看来文昌学宫好像也不怎么样,以往应该都排不到第三的,凑巧了才能爬到第三位。”
李牧歌看出他们的想法,脸色涨红,急得结结巴巴,争辩道:“论成绩我文昌学宫并不比他们差!我们只是学校风气不好,耽误了!真的,我们风气不好,但成绩很好!考我们文昌学宫,你们绝不会后悔!”
……
苏云心中微动,只觉伤势好了许多,显然朔方城的伤药对付这等伤痛很是有用。
只是他的右臂还是火辣辣的,不见好转。
他以右臂强行施展仙剑斩杀白猿的那一招,将猿三祖师斩杀,那一瞬间,气血恐怖的冲击力几乎将他的右臂肌肉碾碎!
哪怕有朔方的灵药,没有十几天都好不了!
陆地烛龙终于到了朔方驿站,这朔方驿站便比天市垣驿站大了许多倍,一条条官道四通八达,通往不同的城市。
陆地烛龙进站的时候,苏云等人又看到其他几辆烛龙撵风尘仆仆的从外地赶来,也进入驿站。
几条巨大的烛龙发出厚重的龙吟,相互打着招呼。有灵士取水,冲散烛龙身上的热量,还有人牵来牛羊,供烛龙食用。
乘客们开始下车,驿站上人流如梭,苏云和花狐牵着三只小狐狸的手挤出人群,站在驿站门口,望着这庞大而又繁华无比的朔方城,一时间脑海中一片茫然,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
朔方城这个冬天,居然有下起雪来了,雪花大如鹅毛,飘飘扬扬,落在衣领中一片冰凉。
李牧歌背着大大的包袱,又提着几个包袱,艰难的挤出人群,笑道:“老弟,几位老弟,你们若是没有地方落脚,便去我那里,我在城里租了房子!明天,我带你们去文昌学宫试试,碰碰运气,说不定便能考上我文昌学宫了!我们文昌学宫很难考的,真的,不骗你们,除了风气差点儿,我们还是好学校的!”
花狐面带难色,抬头看向苏云,低声道:“小云,你看……”
苏云压低嗓音,道:“咱们没地方住,就先去他那里落脚。明天陪他去文昌学宫看看,若是见势不妙,咱们转身便走,坚决不能跳入粪坑!”
花狐和一众小狐狸连连点头,狐不平悄声道:“听牧歌哥哥的意思,文昌学宫应该是个大粪坑……”
李牧歌见他们同意了,兴奋得带着他们向外走去,笑道:“我住的地方在劫灰厂旁边,虽然吵了点,但是胜在价格便宜,你们先将就住一晚。明天一早,咱们就去学宫!”
花狐好奇道:“师哥为何不与家人居住在一起?”
李牧歌神色不太自然:“我长大了,我要自己闯荡出一番事业。留在家里,还不够看我爹的脸色。我要证明,我不比他差!”
宅猪:年会结束,回家喽!劫灰,是古人对煤炭的一种称呼,汉武帝时,有人挖到煤炭,不知是何物,武帝于是找来西域的僧人询问,僧人说,这种东西叫劫灰,是上一个时代的人和物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