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天道院大考,他作为天道院新晋的博士祭酒,须得亲自考核士子。
不过苏云本来便是半路出家,借一块天道令混入天道院,根基比天道院士子还是要差一些,这几日便没有外出,拼命跟着莹莹学习,补全自己的不足。
新学旧学论战,原本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东都每年都有这样的论战,双方打来打去,但是到了第七日时,这场论战便已经有些不可收拾。
苍九华离开的第七天,新学旧学之争愈演愈烈。
东都第二层,已经被东都执金吾下令清出一片场地,专门做论战之用。
这几天,东都的各大学校学宫的士子纷纷参与此次论战,甚至连东都清虚观的道士,和雷音阁的和尚,也多有参与!
清虚观和雷音阁参与论战,也将论战的名头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
道门、佛门是显学,在元朔的地位仅次于儒学,是旧圣绝学的代表,清虚观和雷音阁,是这两大绝学的至高圣地。
两大显学传人参战,自然极为引人瞩目。
“清虚观的道士,雷音阁的和尚,死了六七个。”
李牧歌从东都第二层归来,失魂落魄,向苏云道:“景南楼有外邦使节支持,下场的不仅仅是元朔人了,还有外邦的人,不止大秦国的士子,还有其他外邦士子!那些道士和尚神通道法天花乱坠,然而上台没几招就死了。”
苏云心头微震:“苍九华虽然已经离开,但是遗毒犹在。他离开之后,各种后手施展开来。这第一波举动,便是要灭旧圣绝学,让元朔国人怀疑甚至鄙视旧圣的学问,他要从文化上灭绝元朔了!苍九华这一招,厉害了!”
“新学的确太厉害了,我上去估计也要输。”
李牧歌黯然,忍不住道:“苏兄,你去不去?你去的话,一定可以镇压那些新学的高手!”
苏云走来走去,停步道:“我是野狐先生教导的,自幼学的便是旧圣绝学。我知道旧圣绝学的好处,给我打了深厚的底子。但是学旧不学新,是固步自封。旧圣绝学本来便有许多不足,我若是胜了的话……”
他甚至有些担心自己获胜。
倘若他前去参与新旧论战,扫平了景南楼等新学派系的士子,那么对旧学来说绝对是莫大的鼓舞。
但是旧学再度昌隆昌盛,让元朔士子盲目自信,绝非好事!
苍九华这一招,让他无法出手!
这时,一个道人从外面走来,带来一张请柬,躬身道:“是苏士子吗?道圣请苏士子前往清虚观一叙。”
“劳烦师兄回去告诉道圣,我不去。”苏云将请柬丢到一边。
那道人错愕。
突然,外面又有一个僧人走来,取出请柬,道:“苏士子,圣佛请苏士子前往雷音阁小叙。”
苏云收下请柬,也丢在一旁:“劳烦师兄回去,告诉圣佛,我正在闭关。”
苍九华离开东都第八天。
天道院大考在即,元朔各地的学校学宫也往往都派遣出类拔萃的士子进京,准备考天道院,这些天才士子到了东都,见到东都的新学旧学论战,岂能坐视不理?
新学旧学大论战,已经到了整个东都乃至整个元朔都关注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