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院这次大考,人才济济,苏云用《真龙十六篇》作为考核的题目,选拔出许多天资横溢的士子。
但是很多世阀早已得到这一届天道院士子要被派往海外的消息,因此没有报考天道院。
西都的太学院反而从这次天道院大考中得到很大的好处,这些世阀子弟最终都选择了太学院。
李牧歌、李竹仙兄妹原本是考不上天道院的,他们只是根基好,但悟性上有些不足,没想到居然被天道院录取!
“倘若咱家祖坟还在,一定会大放异彩,金光灿灿!”李牧歌握拳看天。
这次被天道院录用的人中居然还有梧桐,让苏云颇感诧异:“文昌学宫格物院的师兄弟,都考入了天道院,我这个大师兄居功甚伟,与有荣焉!”
这次天道院的二十位士子,都将奔赴海外,日子已经定下,便是下月,也即是六月初三。
时间越来越近,关于变法的消息也渐渐传出,裘水镜总揽大权,颁布一道道新法,改革土地、矿山,重塑农林牧渔,又改革税制,东都中人们议论纷纭。
苏云抽空看了一下,法是好法,倘若真能实施下去,倒可以惠及民众。
但是朝廷上却吵得不可开交,文武百官都说裘御史的新法与民争利。
街头巷尾的东都人说起这件事,也都义愤填膺,说皇宫里出了奸臣,要皇帝与民争利。
“天下都是皇帝的,还要从民的口袋里掏钱!这个裘水镜,真不是东西!”
“这次变法,便是把咱们口袋里最后一点钱,都送到皇宫里去!”
“皇帝身边有奸臣!”
苏云听到这些议论,哭笑不得,东都多是世阀,都是大地主,说出这话理所当然,但有些贫苦人家也跟着人云亦云,便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了。
“水镜先生此举,是打算让世阀交出宝地,以国家为名义重新分配;收回各地州郡的铸币权,收归朝廷;朝廷统一税制,各地税制一体,州郡无权加税征敛钱财。这是好事,怎么到了下面,便是一片反对之声呢?”
苏云也有些不解,询问花狐,花狐道:“大抵这天下,是皇帝的天下的缘故吧。民间以为有了好处是皇帝的,轮不到自己,所以好挑拨。”
终于到了六月,苏云准备妥当,二十个天道院士子也都准备齐全,只是梧桐还没有回来。
等到六月初二,少女梧桐姗姗来迟,询问苏云,道:“能否迟两日再走?东都的魔性一日千里,对我的修行大为有益。我想过了这两日,吸收些魔性,见证东都的魔王诞生之后再走。”
苏云笑问道:“你一直说东都蕴养了魔王,哪个是东都的魔王?”
梧桐只是不答。
苏云询问她薛青府的下落,梧桐只说折磨了十多天,被他逃走。
也是这一天,花狐对苏云道:“我将与灵岳先生回朔方治伤了,先生受伤了。”
苏云心中不安,询问道:“是否是被丹青所伤?”
“先生没有说。”花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