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绘三位造物主,靠近祂们,这种行为本身就是我们的文明。”
“但是越靠近灯父,就越清楚,祂在拒绝我们,那些崇尚自由意志的学者们永远不明白,赋予自由意志的意志本身,也一定是自由的!离祂越近,离他越远。”
主教低下了头:“所以,真正塑造我们的是什么呢?单纯的自由意志,真的有意义吗?”
“灯父从不曾引导,指引我们,而我们在大地上的一切,我们的爱,欲望和索求,都来自那最初的罪,要探寻我们来自于哪里,要获得真正的‘爱’,如果有什么值得我们歌颂,那一定是我们的‘母亲’。赐予我们最初的‘原罪’!”
管风琴的声音骤然响起,那缠绕教堂的铜管中发出神圣的共鸣。
宏大悠扬的圣歌自主教的身后响起,一只身披黑袍的合唱团,最中心的人捧着一盏银杯,紧接着两边的人持着血红的蜡烛,继而是一面面镜子,将他们的身影倒映其中。
圣坛之上,他们相互投射在镜子里,宛如一个世界在展开。
“崇高,至善,爱与孕育,我们的母亲。”
“盛血于杯中……”
“让我们诞生!”
“因爱而犯罪……”
“堕落于严父的光中。”
教堂供奉在圣坛之上,那巨大的银三角骤然掉落一角,转了一圈,倒挂在圣坛上,银灯从最高处坠落,落在了最
就此,一个倒三角悬挂在圣坛上,犹如杯,犹如子宫!
“原罪!原罪!原罪!”
“流淌于我们的血中的欲望和罪恶,母亲的呼唤,我们的血将再次合一,我们将重新投入你的子宫!”
面对着劳广铭,主教张开怀抱。
“让我们血融为一体,回到母亲的怀抱!让人人都成为兄弟姐妹,一切罪恶都将融化在血中。”
“我们重新成为神圣的子嗣……”
两旁所有长椅上的信徒都站了起来,朝着劳广铭伸出了手。
这时候,劳广铭才看清他们全都成为了尸体,他们的血肉正在融化。
“死亡,唯有死亡能驱逐灯父的意志。”
“原罪,唯有原罪能让我们合为一体。”
“母亲,母亲让我们有了生命,父亲,父亲,将我们折磨……原罪,原罪,至高崇善的原罪!”
主教捧起银杯,内中流淌着红色的血,他在高亢的圣歌之中,饮下了杯中之血。
背后的红袍一点点的裂开,皮肤也裂开一道道血口,一双双手从血肉之中钻出,牵连着肌肉;主教身后无数只手臂伸出,将他高高举起。
那些手臂环绕着他的头,犹如神圣的光圈。
那一刻,他犹如神圣,成为了‘圣子’!
“我已成为完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