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寒风凛冽,屋内温暖如春。
已是深夜,俊朗的司马剑还在整理文书。
年终了,处里的各项工作要扫尾,处长都在加班,他一个新丁还不赶紧侍候着?
‘BBB’,BP机响了,司马剑连忙放下手头上的活,从腰间取下BP机看了眼传呼号码,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打过去。
“豺狗?嗯,你说。”
听了一阵,司马剑哭笑不得,全省几百位开国将军,骨灰归葬乡里算什么大事?省委能去个副秘书长就不错了,还值得大惊小怪?
可听了一阵,政治敏锐性比刘明亮还高的司马剑严肃了,瞟了眼旁边正忙的同事,压低声音道:“你的意思是,县里到现在都还没人知道?我去问一下,等会打过来。”
挂了电话,司马剑跟同事打了个招呼,急步上楼,敲开了况副主任的办公室。况副主任的妻弟在省委组织部,有的是办法打听到这些东西。
“况老师,还在忙呢?”
正批文件的况副主任抬了下头,见是学生司马剑,又低下头去继续批文件,“什么事?”
“我想请教点事。”
司马剑连忙长话短说,开始秃顶的况副主任停下笔来想了一阵,不确定道:“省军区的侯司令是从羊城军区过来的,方政委是从金陵军区后勤部调任的,如果方政委与你说的那位黎将军有交集的话,那就难说了。对了,贾栋材就是上次那小子吧?”
“对对,系篮球队的大前锋,您以前还处分过他。”
想起往事,况老师也颇有感慨,接过司马剑的‘大中华’,笑道:“本来应该处分你的,他替你扛了,是吧?”
“老师就是明察千里,嘿嘿,不瞒您说,他被分回县里,我心里一直很愧疚。”
唉,只怪那混小子太混,运气又太差,正好撞到校领导的枪口上。
“嗯,老白也在加班吧?”
“全处都在加班。”
司马剑眼巴巴地望着老师,可况副主任没有打电话问问的意思,摆了摆手道:“赶紧去吧。”
“谢谢况老师”,司马剑连忙告辞,没直接回自己办公室,而是急步到大院旁边的建设宾馆里打电话。就这么百十米路,社会经验不足但人聪明的司马剑会过意来了,想确定方政委与那位姓黎的有无交集,只要搞清楚调研人员名单里有无方政委就行,因为象新昌那样的偏远小县,还没资格让一个省军区的主要领导专程去调研人武工作。但是不管如何,豺狗都没资格往人家面前凑,能立的功劳也就是给领导报个信、提个醒,知道多了反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