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文铜钱一张昏侯纸,能买得起的门阀士子、贵族,人数终究是很有限。当他们的需求逐渐满足之后,买的纸量也会缓慢的下降。
平王府的藏书阁尚未完工,还没开始大批量的藏书,无法爆产能。
不过,每张纸的成本不到十分之一文铜钱,利润出奇的丰厚。这昏侯作坊早已经回本,而且非常非常的...挣钱。
一个月便是高达五六千两银子,年入六万两银子,简直就是一台轰隆隆不眠不休的印钞机。
若非这座造纸作坊,是平王府丹阳郡主名下的产业,没人敢得罪平王李荣。
恐怕不知多少豪门大户眼红,会想尽手段,将造纸作坊占为己有。
“孙老匠,造纸的产量太低了,把作坊边上的百亩荒地全部买下来,把造纸作坊再扩建十倍!”
楚天秀寻思一下,说道。
日产十万张,应该可以满足很长一段时间的纸张需求了。
“一日产十...十万张?”
孙老匠大吃一惊,咽了一下口水,“小侯爷,提高产量能够做到。可是,卖得出去吗?”
暴增十倍的产量,他难以想象,谁买的了这么多的纸张。
“卖纸你就无需操心了,干好造纸的活就行。”
楚天秀笑了笑。
昏侯纸已经开始出现少量的滞销,难以扩大销路。
大幅扩大产能之后,他准备昏侯纸的价钱降下一些,降一半,甚至二三折都行,反正造纸的利润空间非常大。
现在他就是吃独家的造纸,吃的满嘴的油,只赚不亏。
不过,他准备从赚造纸的钱,变成赚卖《石头记》的钱。
“对了,孙老匠,你有没有熟悉的木匠大师傅,会精细雕刻的那种!”
楚天秀问道。
“有,长乐街的箍桶巷里,能工巧匠极多。小人认识城里不少的匠人,几十年的街坊邻居老交情了,都是老实又本分的那种,知根知底,踏踏实实干活。”
孙老匠连忙点头,“小的立刻去找一位来?”
“行,找一位木匠大师傅,能带徒弟、带一群工人干活的那种!要愿意成为郡主名下食邑的匠人。”
楚天秀干净利落道。
...
不多久功夫。
孙老匠人带着一名四五十余岁的老木匠来了,带一些文气,满手的粗糙老茧,也是本分的老实人。
“小的姓鲁,鲁老匠叩见侯爷。小人愿意为小侯爷效力!”
那老匠人激动道。
有孙老匠人这个发家致富的榜样在前面,金陵城里的匠人们对成为小昏侯名下的工匠,非常热衷。
鲁老匠人自我介绍了一下。
这鲁老匠人以前经常给大户人家做木匠,在太师座椅、屏风上,雕刻各种画、雕刻字,干一些细致的活。
最关键的是,他干多了雕刻字的活,居然识很多字。雕刻出来的字迹,比之金陵儒生,也不逞多让。
这在金陵城最底层的贫寒匠人里面,是非常之罕见的。
但给大户人家干工匠,大多是短工,不太稳定,这活时有时无。有收入的时候,日子过的滋润。没有活干的时候,收入往往很低。
匠人们最向往的,当然是有一份稳定的活,干长工。
“行,就你了!我准备造一座印刷作坊,你来当坊主。”
楚天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