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本县令的话,跟着本县令走便是!
不要问本县令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多想想你们能为本县令做些什么。做的多,本县令自然看在眼里,给你们厚厚的赏赐。”
楚天秀一副和蔼慈祥,朝县城众人宣讲自己的施政方针。
至于他们能否听懂,无所谓了。
只要肯干活就行了。
“...”
“是...县令大老爷!”
县吏们、乡老乡绅们听了,面面相觑,一个个脸色惨白如雪,腿肚子都在发抖抽筋。
是,县令大老爷不拿老百姓一针一线。
可是,您老吃大户啊!
平王府都敢吃,结果吃成了上门赘婿。金陵沈府也敢拿,据说一口气借了十万两银子,半个子也不还。
金陵城里水太深,这都淹不死小昏侯,可见咱们这位县太爷手眼通天,无人能治啊!
丹阳县里,都是一群小胳膊小腿的蚱蜢。
哪怕是大富的乡绅,也没有几分油水,嘎吱一口都不够塞牙缝呢。
哪里够小昏侯吃啊!
听小昏侯这口气,居然要一天干十天的活,一年挣够十年的财!
你们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这分明是要把丹阳县三千户,给榨干抹净,才能喂饱小昏侯。
这就是金陵第一大纨绔,小昏侯啊!
众县吏、乡绅们心中惶惶,手足发软,面色沮丧,感觉这丹阳县的天空,都暗下来了。
...
李虞在车厢内,看着众县吏、衙役、乡老们胆战心惊的神色。
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夫君要让县衙的众人,三五百人一起出城迎驾新县令的大驾到来。
看起来,此举太咄咄逼人了。
但这些县吏们,都是一些数十年的老油子。
新县令初来乍到,不展示自己的威严,他们定然面服心不服,办事消极怠慢,甚至阴奉阳违,不尊号令。
要是县令稍微软一点。
他们这些县城的奸猾小吏,联手欺负县令,架空了县太爷,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夫君人未到,便直接来一场下马威,让他们从心底便畏惧新来的县太爷。
如此,县令施政,才能得心应手。
...
天色渐暗了。
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楚天秀在丹阳县城外,短暂的发表了一番施政演说,便重新坐上豪华马车,带着众县吏、兵丁、衙役、乡老们返回县城。
丹阳县城是一座低矮的土城,城门破破烂烂,土墙挂满了青苔和各色草藤。
楚天秀第一眼看到丹阳县城的时候,都是吃惊。
如果是金陵城是天下第一巨城,城墙都是青砖砌成,最为繁华奢靡之地的话。
那么丹阳县城,就是金陵城外的一座大型土围子。
穷!
穷县!
果然是穷乡僻壤的小县城。
进了县城,自然是先去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