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却听到金銮殿内一声嚎啕大哭,一名侯爵从王侯中滚了出来,哭的那叫伤心欲绝啊。
“皇上,为臣做主啊!
臣当初,是为了给沈太后尽孝,才请李老神仙炼长生仙丹。
这仙丹没成,却意外炼成了火药。
臣这份纯孝之心没尽上,却意外对皇上尽忠。臣为了助李老神仙炼丹,鞍前马后,劳苦功高,何等的辛苦啊!
可是,就是有那么一群人看臣不顺眼啊,睁眼说瞎话,散布‘天灾警示**’的谣言,说什么臣谄媚太后,遭天打雷劈。
他们还把文章发到《大楚邸报》,当着臣的面羞辱臣。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臣上有君,下有父母。臣犯了错,自有皇上和父母来惩罚,需要什么鬼天罚?
臣请皇上主持公道,还我小昏侯一身的清白啊!”
众朝臣们回头一看。
这匍匐在地上哭的伤心欲绝,除了小昏侯楚天秀还能有谁!
李自然老神仙重赏之后,小昏侯终于开始反击了。
句句痛骂,骂的主相孔寒友和董贤良,都没法吭声。
众朝臣们一个个观鼻,观天,观地,浑然未闻。
这事情果然是一个大坑,还好之前没有跳下去,否则直接被埋了...他们不想沾边,免得惹的一身祸。
他们可以当做没看见,但皇帝不能不表示。
项燕然淡淡道:“小昏侯,你的功劳,朕心中有数。爵位是不能再给,赐你五十金吧。
董贤良,你有什么要说的?
你的那个什么《阴阳灾异说》,朕也看了,说什么天灾示警,奇奇怪怪的学说,可把小昏侯给骂的不轻啊。可眼下,事实确凿,并无什么天灾,更无**。你要给小昏侯一个交代!”
董贤良面色灰白。
他这是出师未捷,刚发表最新研究出来的学说,原本想着借此功成名就,竖立新一代大儒的威望,却遇上玄武庙雷击事件,犯下一个天大的错误。
董贤良“噗通”一声跪下,叩首道:“小臣,请罪!
小臣这学说,刚刚发表出来,并未经过实例的验证,多有失谬之处。
小臣从未抨击过小昏侯,一向视其为同道知己。
但是金陵许多读书人,打着小臣学说的幌子,攻击小昏侯,这都是小臣的罪过。
小臣百死莫赎!”
他没法辩解。
错了,就要躺下老老实实挨打。
挨完打,回头再去琢磨那《阴阳灾异说》,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错。
“哦....孔爱卿有何看法?”
皇帝项燕然沉默了一下。
他看了看董贤良,又看了看主相孔寒友。
他对董贤良这个已亥岁举殿试第二名的印象,还是挺好的。
而孔寒友新晋主相,也正是大刀阔斧,推动庚子新政的时候。
这个节骨眼,把孔寒友的弟子董贤良拿下,砍了脑袋。怕是孔寒友会在朝堂新政上,陷入极大的被动。
这对他寄予厚望,全力推动的庚子新政,无疑是带来很糟糕的影响。
“董贤良发布未经验证,不成熟的学说,在朝野中带来极大影响,极大的损伤了小昏侯的声誉,必须给小昏侯一个交代...臣请革除董贤良官职,三年不用!”
孔寒友心痛无比。
不管如何,他都要保住董贤良的政治生命。
革职三年,处罚稍弱一点。
这是阵前斩大将啊,这一耽搁,三年无法再重启为县令,董贤良步步落后,前途至少会影响长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