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重新起家的机会近在眼前。
“你是说那个柳辰与红党有染,而且还亲自帮他们送药?”小泽原野兜兜转转的,问到了关键问题。
“可不是,我带着兄弟好容易把那批药截下来,他却扭头就给偷走了。”韩斌一说起这事儿就气不打一出来。
重新拧开一瓶白酒,给两人分别倒上。
愤愤的的说:“还说什么出关,是接到有人对弟兄们亲眷不利的消息。其实我清楚的很,他就是借着这个由头帮红党送药。”
韩斌在讲述一些细节时,模糊掉了很多地方。
比如从来就没有提他拉小团伙,干私活儿的事。他担心眼前这个日本人会觉得他私心重,不能委以重任。
他也没有提,那批西药其实是他打了个时间差,捡现成得到的。
而是把金雁镖带人截货的过程,挪到了自己的头上。
一来可以表明自己与红党有仇,二来也能体现出自己带兵打仗的能力。
反正知情的人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个八通的林老板,也根本就不会和日本人说起那段事。
有这个判断,其实很简单。
那个林老板跟红党,背地里肯定是有联系的。不然怎么可能知道他们运药过境,甚至连时间和路径、人员都一清二楚。
黑吃黑嘛,这种事太常见了。
心里有底气,这给了韩斌非常大的发挥空间,竭尽所能的夸大自己的能力。
同时把柳二芒和柳辰这对叔侄,说成了狼狈为奸,合着伙的偷窥韩辫子留给他的家业。
连他最后的失败,都说成已经说服了绝大部分的兄弟。
因为一时的心善和念旧,才把山寨和大部分的财货,都留给了柳氏叔侄和那些胸中无志,甘心混日子的老弱。
结果,姓柳的那对狼狈为奸的叔侄,不甘心就此失去权力,鼓动心腹趁夜设伏搞突袭。
这才导致了他最后的功败垂成。
“那…姓柳的叔侄,在成功阻击你之后,为什么要带人离开冀东呢?”小泽原野问道。
“哼,他们没弄死我,担心我会向小林先生搬救兵。这才连夜拔旗子逃亡关里。”韩斌说话时,捏着酒杯的手,关节隐隐泛白。
一副恨不得把杯子捏碎的架势。
小泽原野点了点头,把两人的酒杯倒满。
端起就被说:“韩先生尽管放心,事情我已经基本了解了。希望你不要在意之前些许的失力,那些不会对你的前途构成什么影响。
只是,在事情完成调查前,还要委屈你在这里多住些时日。”
“不委屈,不委屈!”韩斌赶忙端起酒杯。
豪气的说:“败了就是败了,我姓韩不是推诿的人。如果有什么责罚,我定然心甘情愿的接受,绝没有一句怨言!”
“好,非常好!我会将韩先生的态度,如实转述给上层。相信他们定然非常欣赏你的担当精神。”小泽原野说话时,眼中的欣赏毫不掩饰。
一句话,又再次让韩斌陷入了极度的激动当中。
张了张嘴想说点儿表忠心的话,但词穷的什么也没说出来。
只能扬脖干了杯中的白酒,表达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