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以贫道的道行,早就用不上这法器了。”周修诚说着,把珠子交到了张闲手里。
“如此甚好,我把其它药写一个方子,买好了药,我们就立刻起行,不过这药方的功效比不上青蒿丹,只怕要多服食几天。”
这话是先打一个预防针,几天后没治好,这就是药效的问题了,跟他无关。
“只要能解蛊,多服食几天也无妨,我让士文去买药,小友不妨先跟我们启程,先去看看病情。”
方子写好了,周修诚让孙子周士文去买药。
周士文这会儿有些发愣,认出了张闲,这小子不就是那个被他赶走的江湖术士么,还被他榨了十几两银子,但现在爷爷和吕掌门对这小子如此客气,他爹也得请这小子解蛊,若是认出了他,他岂不是罪过大了。
“士文,发什么愣,快去买药。”
周修诚喝斥了一声,周士文连忙低着头,吓得够呛,生怕被张闲也认了出来。
“呦!原来是道友啊。”
张闲惊讶了一声,其实早就看到这周士文,并且他注意到,周士文的面相与周修诚有血缘因果,应该是孙子。
见张闲认识周士文,周修诚和吕正凌倒是有些意外,询问道:“小友,你认识我这不成器的孙儿?”
“原来是前辈的孙儿。”
张闲故作一脸的恍然大悟,心里也反应过来,这人是周观主的儿子,是周修诚的孙子,原来是一家人,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这周修诚也不是什么好鸟,放任儿孙为非作歹。
他不动声色的说道:“也不算认识吧,就是前些天我在街上摆摊,遇上这位道友,他说这是灵符道的地界,不让摆摊,倒是我冒犯了,不知这是灵符道的地界,这江湖规矩,最忌越界了。”
这话说得很圆滑,只说江湖规矩,却没提被榨钱的事儿,但周修诚一听,这老脸也有点挂不住了,江湖规矩确实忌讳越界,但现在有求于人,还发生这样的事儿,实在有些不太好。
“小友见谅,老夫向你陪个不是,算我灵符道欠你一个人情。”
周修诚也是老江湖了,处理这种事情很有经验,当即拿出一块令牌,说道:“这是灵符道的令符,只要小友手持令符,便是我灵符道的朋友,若有差遣,只要把这令符交给灵符道的任意一座道观,我灵符道一定竭力相助。”
这算是给足了道歉的面子和诚意,当然也是周修诚有意结交张闲,虽然张闲的道行只有后天境界,但通晓医道,还懂得解蛊,多结交一个这样的朋友,肯定是有利无弊。
“呵呵,前辈客气了,多谢了。”
张闲淡然一笑,给他面子,他也得兜住,接过令符,以示拜谢,有了这令符在手,岂不是给他机会整灵符道么。
“士文,还不快向道友道歉。”
周修诚喝斥了一声,周士文连忙行礼道歉,张闲摆了摆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又说道:“还是赶快去买药,我回后院拿行头,我们这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