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勇挂断电话,冲着墨老爷子笑笑。
“我爸一会就回来了,您给我讲讲我爷爷的事吧,他为什么叫扫叶疯花。”
墨老爷子也是陷入了追忆。
“哈哈,这称号可不是你爷爷自封的,而是一棍一棒打出来的,你应该是没见过,但你爸爸或许还记得,舞棍扫叶水泼不进是一种什么样的技艺。”
“当初边境冲突,你别人带刀,我带剑,你爷爷则是两截钢棍,上下一接就是一根长棍。”
听着爷爷的故事,尤勇还是挺震撼的,热武器战争中,冷兵器的短兵相接还能绽放出光彩,算是非常难得了。
聊着天,墨老爷子发现尤勇几乎对他爷爷没什么了解,也就和他多讲了一些。
尤意风开着小电驴回到家的时候,正好撞上这一幕。
“哼,会点武术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能当饭吃,过年都吃不上几回肉,身子亏空还练武”
这句话进来带着一股怨气和无奈,墨老爷子也是哑然。
穷文对不对他不知道,富武却是肯定的,当初墨家也算不上富有,能体会一些。
而从这语气看,也算是明白了尤家荒废了武功的原因了,和大部分其他武术家庭一样,败给了现实罢了。
说完这句话,尤意风已经停好车走了进了。
“墨叔。”
“嗯。”
墨老爷子也没有再继续说,也没有反驳他什么,没必要和晚辈争论这些,想想今天可能白走一趟了。
见老人不说话了,尤意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
“墨叔,我们得有快二十年没见了,我们家也没什么亲戚,您留下吃顿饭吧,菜都是我自己种的。”
“好多煮点米饭,我饭量比较大。”
尤意风终于露出笑容。
“您真是老当益壮。”
“对了,欣兰呢怎么没见她”
随口这一问,屋内再次沉默下来。
尤野望了望父亲,想说话但没敢吱声。
“已经分开十几年了,也没什么感觉了。”
这下墨老爷子是彻底闭嘴了,不然就感觉自己特意来揭人家伤疤的。
晚饭是四个炒菜一个凉菜一碗汤,全都是尤意风下厨做的,两荤两素,一份凉拍黄瓜,红烧肉和炖白菜量都很大,还有一把新鲜的大葱。
一张小桌子,三把凳子,就这么坐在厨房一起吃。
算不上多丰盛,却绝对暖胃。
“墨叔,咱两喝一个”
一瓶珍藏的茅台被尤意风找出来摆在桌上,墨老爷子本来是不喝酒的,但今天破例。
“好,这酒我不帮你喝,估计你就一直藏着了。”
“哈哈哈,那可不,不过小野如果结婚了说不定会拿出来招待亲家。”
饭桌上的尤意风在尤野眼里是多年来难得开怀的一刻,说了很多话,甚至母亲弃家之后的一些心酸,也接着酒意向墨老爷子诉苦。
“我又当爹又当妈,一把屎一把尿把这小子带大,如今终于可以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