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在一旁咋呼道:“蔷哥儿与我一般,喊琴儿叫妹妹便是。”
又对薛宝琴道:“琴儿以后待他同待我一般,只管喊哥哥就好。”
薛明、廖氏笑道:“合该如此。”
薛宝琴倒不忸怩,落落大方的屈膝福礼,叫了声:“蔷哥哥。”
贾蔷笑着应下,从袖兜里取出一玉佩,道:“拿去当个扇坠儿顽吧。”
这玉佩还是他过来前,梅姨娘替他准备的。
贾蔷虽不耐,但礼数如此……
正如先前,廖氏也送了他见面礼一样。
客套完,贾蔷道:“姨娘和林姑姑在后院备了席,我带夫人和琴妹妹进去罢?”
廖氏忙道:“这可使不得,不是我轻狂拿乔,只是我原也在病中,正吃着药。大夫嘱咐,每日里除却一些清粥外,不得多用。且……我患的是痰症,不清净,就不好打扰里面了,也怕过了病气。不过琴儿可以代我去给姨娘和姑娘道谢。”
说罢,又让薛蝌去将她带来的礼单取来,交给薛宝琴。
贾蔷闻言,也不强求,理解道:“也好,那我就带琴妹妹进去便是。夫人好生休息……”顿了顿又问道:“夫人是痰症?”
廖氏叹息一声,道:“正是这不治之症。”
贾蔷笑了笑,道:“既然都是肺脏上的病,其实天宁寺那宝药,对夫人的病也有些疗效。晚上太医会来给薛二叔复诊,到时候夫人也看看罢。若是能救好,也是一桩幸事。”
此言一出,薛明、薛蝌和宝琴三人都激动起来。
尤其是薛明,看起来夫妻二人感情极好,此刻倒比他自己治病更着紧,连声道:“对对对,那太医医术高明,还有那宝药……必能治好你的病!”
“爹!娘!”
薛蝌和薛宝琴兄妹自然都是惊喜交加,自从薛明夫妇先后得了恶疾后,他兄妹二人心里就如同压了块万斤巨石。
哪天夜里不做噩梦?
如今万万没想到,居然能有如此转机!
一旁薛蟠见之,额头上还顶着块纱布,就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道:“当年爹还在时,爹和二叔整日里骂我不好学,不上进,不如薛蝌!如今再看看,才看出谁是薛家的大英雄吧?如今,我都成了薛家的顶梁柱了,了不得哇,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