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岳赌坊几十年来,都平安无事。
却不想,今日五城兵马司突然出动。
东城加南城,连丁勇带帮闲,统共出动了八百人,以雷霆之势,连扫了四座赌坊。
赌坊掌柜、伙计一经拿下,即刻押回兵马司大牢。
但有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直到第五座赌坊时,漕帮的人终于出现了……
“宁侯,我漕帮弟兄和五城兵马司还有宁侯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突然刁难我们漕帮?我漕帮数十万人,都是苦命弟兄,宁侯世代权贵,何苦为难我们?难道,这天下连一条生路都不给咱们穷人留了吗?”
一个中年大汉,带着浩浩荡荡上千人,将兵马司的人包围起来,对着正中间的贾蔷,大声质问道。
这话极有煽动性,莫说漕帮的人马,便是周围围观的路人百姓,都有些同仇敌忾起来。
看着千余漕帮人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大骂,坐在马上的贾蔷,往旁边看了眼。
立刻有人拿出了一面大锣,交给了铁牛。
铁牛咧嘴一笑,待看到贾蔷将两团棉球塞进耳朵里后,才猛然挥动锤子,敲打在铜锣上……
“铛!!”
“铛铛铛铛!!”
等他连敲了七八声,看到那些纷骂声停下来后,贾蔷缓缓取下耳中棉球,看着对面的中年人,道:“今日,兵马司联合顺天府衙,彻查彭三、马六、赵怀、王宁、孙二麻子、李五康等共二十八人特大命案!这位,漕帮的总堂主,你能不能说说,上述这些人,哪个是富贵人?哪个是有钱人?他们都是贫苦百姓,他们靠卖力气养家糊口,可他们死在了大岳赌坊,妻女被你们发卖,连他们的妻女,如今也死伤过半。你漕帮就是这样为民请命的?”
那中年人听闻这几个名字后,先是一怔,身边上来一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后,方变了面色,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大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宁侯想以这莫须有的罪名欺负我漕帮兄弟,就要问问我漕帮数十万弟兄,答应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不答应!!”
“谁让咱们活不下去,咱就拼了他娘老子的!”
“拼了!”
“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