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与长子姜泰点了点头,姜泰即刻出外,引着两个亲兵过来,将姜安拖了下去。
等姜安自此再无机会出现在敬义堂后,姜铎老眼又看向了其他子孙,道:“这明面上,的确有不少将领,自认是姜家门下。可你们要明白,这些将校,并不是真正经历了战争,经历了生死,才投在姜家门下的。你们也没有真正战功加身,没有真金白银的功劳,就注定了你们没那么高的威望,别想让人家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们。要不然,凭一个书生一个孺子的屁话,就能吓的姜家上下老老实实待在家里?都别把自己个儿看的太高!果真闹点真格出来,没几个会跟你们!
没有这个自知之明,趁早都在家里待着,别他娘的出去给老子惹祸!老子活到这么大一把年纪,还得为了这样的事操心,一群野牛**的下流种子,没一个争气明白的!”
骂了一通后,姜铎就要准备去上朝了,他本不必去,但今日想去。
不过临走前忽然想起,问姜林道:“贾家那小杂毛的劳什子会馆今儿要开了,是不是?”
姜林心中不解为何突然提到这个,不过还是点了点头,道:“回老祖宗的话,是。”
姜铎道:“让你娘你媳妇去,不是说有可以帮着下奶不难产,让婴孩长大的裹胸么?多买些回来。另外,贾家小杂毛和董家、陈家那几家孩子斗,你和你大哥也去。他不是放话说,有甚么恩怨擂台上了?你去和他好好了一了。”
姜家一众人老脸抽抽,却没谁敢在此时触霉头。
姜林干咳了声,小声道:“老祖宗,孙儿听说,进他那会馆,要花银子办甚么对牌,黑心的很。咱们去,是不是给了他脸,给他捧场了?”
姜铎本来都要出发了,听这话就转过身走了回来,看着姜林,“呸”一口老痰啐在了姜林身上。
姜林一张脸涨红,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嘴贱个甚么?
姜铎骂道:“贾家那小杂毛放人放出去的传言,你们派人验证过了没有?是真是假?”
不用姜林回话,四子姜宁忙道:“父亲,派人查了查,还真有这么回事。谁能想到,穿戴那顽意儿的妇人,果然比不穿的多遭殃,婴孩夭折的也是那样……”
姜铎问姜林道:“这个事情你知道不知道?”
姜林已经明白过来,跪下道:“老祖宗教训的是,是孙儿糊涂了。”
姜铎哼了声,道:“此事若是真的管用,那就是功德无量的事,要不然皇后娘娘能给那小杂毛题字?这种好东西,厚着面皮上门去求都要求回来,你个王八小犊子,居然还这般糊涂?!”
又对姜保等人道:“家里得闲的娘们儿都去,我隐约听说,那小犊子还不许人多买,一人只能买一些。哼!我姜家就是人多,多去些人,多买些回来!这样的便宜不占,就是王八蛋!阿泰,你和姜林今儿过去,咱们占了贾家小杂毛的便宜,还得狠狠揍他!”
姜林又忍不住,道:“老祖宗,你先前不是说,不要和贾家那小杂毛起冲突么?”
“呸!”
姜铎又一口老痰啐过来,道:“你凭甚么骂人小杂毛?人家靠自己都能封个一等侯,等到你们这群小犊子承爵,能封个伯老子在九泉之下都能笑着活过来!”骂完又道:“为甚么要揍他占他便宜?那是因为姜家要舍出好大的本钱来,让给那起子王八蛋!所以,给老子往死里揍,别打死打残就行!不然,非得心疼死老子不可!”
……
神京西城,贾家前往西斜街的路上。
一架马车里,贾蔷斜倚在车壁上,看着对面温婉清秀的平儿。
平儿被看的俏脸飞霞,避无可避下,嗔道:“侯爷哪!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贾蔷呵呵一笑,道:“我多咱欺负你了?”
“那你……哪有这样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