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话,如何能答……
平儿只是将脸偏向一边,却也未拒绝。
贾蔷横抱着她,左手轻轻一握,将她的一只秀气的赤足握在手中。
平儿“嘤”的一身,全身力气似都散尽了,靠在贾蔷怀中,鼓足所有勇气和残存的力气,抬起了眼帘,眸如秋水的望向贾蔷。
贾蔷宠溺道:“往后余生,我必不负你。”
平儿终于能开口了,声音不知如泣如诉般,轻轻唤了声:“爷……”
贾蔷骨头都要酥了,揉身而上!
……
翌日清晨……
也不算清晨了,日上三竿之时。
饭堂内,贾蔷一口吃了半个鸡蛋,又一口喝了半碗牛乳,就着小菜,大嚼白切牛肉。
蛋白质,要多补些。
平儿已经乘车走了,西斜街那边,细心的她每日都要去,认识完管事姑娘不说,连做事的姑娘们,也都一一认齐了解了。
如此,方能管好那么些人。
女人多的地方,一定会有许多矛盾,这些矛盾若不能化解,往往就会出坏事,大坏事。
女人对付起女人来,手段之阴毒,很多时候是超乎男人想象的。
平儿随凤姐儿管家多年,最了解这个,所以她不敢放松,辜负了贾蔷对她的信任。
当然,早些走,也避免一脸春色让晴雯和香菱取笑了去。
她可不是香菱,香菱这娇憨丫头并不懂许多,晚上叫喊半宿,第二天眼角余韵未散,也只是红一红脸,就又可以和小角儿、小吉祥和十二戏官们疯顽了。
她昨儿夜里开始还能咬着牙坚持,后来实在也没忍住……
隐约间,隔壁正卧里传来几回咳嗽声,似是提醒他们动静小些,可如何能忍得了……
所以,天还没尽亮,平儿就叫起了小角儿和小吉祥子,让人驾了车,由八名亲卫护从着,往西斜街去了。
也得亏她走的早,所以现在,晴雯的冷笑只对着贾蔷一人。
贾蔷咽下嘴里的牛肉,将剩下半碗牛乳喝尽后,香菱欢喜的就给他舀了一大碗。
香菱每天早上最有趣的事情,就是看贾蔷狼吞虎咽,给他盛牛乳了。
看着贾蔷吃饭,对她来说是一种享受。
趁这个空档,贾蔷瞟了晴雯一眼,道:“你冷笑甚么?昨儿晚上回来的太晚,怕扰了你们两个睡觉……”
晴雯果断抓住了漏洞:“爷就不怕扰了人家?”
贾蔷语滞,喃喃道:“昨儿怎么没想到呢……”索性推开天窗说亮话,道:“原该是你第二个的,可谁让你一直忸怩不肯跟我……不过,也不尽是这个缘故。你身子骨太弱了,过早同房,万一有了子嗣,我怕你过不了生产一关。果真因为我早早要了你,让你有个闪失,还不悔痛死我?你好好听话,来,把这碗奶喝了。把身子骨养的好好的,将来好生宝宝。我和林妹妹说过,屋子里不会收的满满当当。不是因为林妹妹不同意,是因为我没那么多心思。守着你们几个过小日子,才是最自在的,也是我最想要的。不过,你心里不舒服我可以理解,但不许和平儿闹,也不许记仇。你脾气不好,性子刚硬,暴碳一般,我都可以容你,但容不得窝里斗。你记下了?”
听闻贾蔷这番话,晴雯一双极秀美的桃花眼里先是着恼,继而大羞,又转为柔情和向往,最后又恼了起来,咬牙道:“我多咱窝里斗过?”
正说着,香菱缓缓飘了过来,示意她俩天天斗……
晴雯见之大恼,狠推一把,结果没学识的她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香菱被推没怎么动弹,晴雯倒是连退三步,差点一屁股坐倒。
贾蔷见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也不过白话两句罢,以晴雯的智商,还使不出宫心计来……
正这时,却听院子外有人敲门,香菱忙去开门,见竟是吴嬷嬷,引入饭堂,吴嬷嬷道:“侯爷,前面传报,说是西府的环三爷来了,说是有事相告。”
贾蔷奇道:“他来做甚么……”顿了顿,又道:“去叫他进来罢。”
……
PS:缓一缓,总觉得身子被掏空了,但又不知道被什么掏空的,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