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秦钟卧在那,巴巴的看着贾蔷。
贾蔷本是最烦这种弱鸡男,不过念及其姊不易,顿了顿还是淡淡问道:“经历一遭生死,可有甚么所得没有?”
秦钟已是知道其父快不妥了,心中悔恨之极,落泪道:“我乃无用之人,以前自觉见识能为高过世人,今日才知自误了。以后还该立志功名,以荣耀显达为是。再不该,连老父汤药银子也拿不出。”
贾蔷闻言,轻挑眉尖,道:“果真有此领悟,也不枉经历这一遭。好好养病罢,既然救了过来,以后自有你发奋的时候。至于汝父,天命如此,非人力可强为之。”
又叮嘱郎中好生用药,不必顾惜银钱,需要甚么好药,自去国公府取便是。
说罢,带人离去。
……
“小婧,去查一查,上一代宫里可有一位姓秦的皇妃。又有何秘事……”
出了秦家,贾蔷轻声对李婧说道。
李婧闻言,犹豫了下,方道:“爷,非我不肯用心。若是江湖事,怎样都可想办法查的出来。可宫闱秘事,我担心用力过猛的话,会引起中车府府卫的警觉。如今咱们都是绕着他们走,井水不犯河水。一旦过了河……”
贾蔷闻言立刻道:“罢了,暂且别惹他们。此事我另想法子……回头把秦业屋里那个坑添实了。”
李婧忙道:“这个容易。”顿了顿又道:“爷,那一对老仆夫妇俩……”
贾蔷想了想,道:“过些日子,秦钟养好病后,丢进亲卫里操练一番,然后扔去族学继续操练。这对老夫妇,接进府里,当秦氏的使唤人。等闲不要让他们出府,留心有没有可疑人接近。”
李婧闻言,点了点头后,又头一回没好气的白了贾蔷一眼。
可卿她也见过,论颜色,即便李婧身为女人,也不得不承认,可卿之美,之风情,当数世间第一。
至少,在她所见过的女人里,无人能出其右。
那股风情,别说男人,连她这个女人,有时都觉得有些心跳加速。
甚么叫做祸水?
想来也无过如此罢。
但说到底,可卿也是贾蔷的堂嫂……
如今又牵扯出这样的惊天秘事,说不定麻烦的事还在后面呢。
贾蔷自知理亏,讪讪一笑,没有多言。
李婧自也不会多说甚么,贾蔷若不是这样的性子,也不会容她一个妾室,操持这样大的势力,在江湖上纵横睥睨。
更不用说,还会许她一子姓李……
罢了,无非是多用些心,替他将危险和隐忧,抹杀在萌芽中罢。
爷们喜欢美色,原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总比那些豪门公子,附庸风雅,顽弄清秀些的小厮、戏子强……
再者,怎样也只是无名无分的,并不碍着谁。
……
回到宁府时,贾蓉的棺栋已经出府,送往了家庙。
李婧小声道:“爷,你瞧着罢。今儿你不送贾蓉的棺木,反倒去忙活贾蓉老婆娘家的事。咱们东府的名声,多半会再美几分。”旁人可不知道,贾蔷今日前来是为了探究可卿身世之谜的。
贾蔷皱眉“斥”道:“你懂甚么?我是故意这样做的。兵马司那些家属的婆婆嘴,威力之大我都没想到。如今在东城民间,我都快成圣人了。我一个武勋,要点好名声可以,可要那么好的名声,岂不犯忌讳?所以,故意自污一些。这良苦用心,旁人不知道,你也不明白?”
这话说的……商卓都笑了。
呵,男人。
李婧用眼神回应了贾蔷一句后,转身离去。
她知道,贾蔷必是要去见可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