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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
“欺君王瞒皇上,悔婚男儿招东床。杀妻灭子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押至在那爷的大堂上,咬定了牙关你为哪桩!!”
扬州城内,前盐院衙门后宅上房内,葵官抹了个大花脸,唱的得劲。
其余戏官吹着笙箫打着锣鼓伴奏,好不热闹!
房屋一角,贾蔷和黛玉正靠近说着话,忽地,也不知贾蔷说了甚么,黛玉拿绣帕打了他两下,不依嗔恼。
一旁坐在地面地毯上正看戏看着热闹的香菱回头纳罕道:“爷怎又惹林姑娘生气了?”
贾蔷“啧”了声道:“甚么话?你林姑娘不生气的时候,难道就不能拾掇我两下么?”
香菱震惊了,大眼睛里迷茫了稍许,都不知怎么作答,转过头去继续听戏。
黛玉笑的不成,轻声啐道:“再让你口无遮拦!”眉眼间眸光流转。
贾蔷笑了笑,温声笑道:“不如,咱们去外面走走,赏赏月?”
见黛玉没好气的羞嗔他一眼,贾蔷忙小声道:“这不思量着明日就要去苏州了,这一走,最早也要等明年才能回来,甚至后年也说不准。我想再看看你儿时顽耍的地方……”
黛玉闻言,虽明知贾蔷想避开紫鹃使些小坏,却也不忍拒他,红着脸随他一道起身,见姊妹们都沉浸于激烈精彩的戏曲中无人注意,就往后花园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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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寒。
盐院衙门后宅内也多栽种绿竹,几百上千从凤尾竹,冬时亦不凋零,郁郁葱葱。
贾蔷牵着黛玉的手,就着朦胧月色,在清冷的夜里,踩着青石板轻轻散步。
于一处已经衰败凄慌了的花池处,他顿住了脚。
看着月色下眉眼如画浅笑薄羞的一张脸,柔声道:“恨不能在你幼时,就陪伴你身边。”
黛玉抿嘴一笑,道:“我听说,你从前也是个纨绔公子哥儿,不是好人呢。那会儿你要来,爹爹必不让你多留,早早打发了去才是真的。”
贾蔷嘿嘿一笑,不无得意道:“那又如何?妹妹岂不闻一言?”
黛玉星辰一样清亮的明眸看着贾蔷道:“甚么?”
贾蔷将黛玉轻轻揽入怀中,用大氅包裹紧,随后在其耳畔轻声道:“所爱纵隔山海,则山海亦可平!”
黛玉螓首倚在贾蔷肩处,眸光轻轻仰望着天上的半轮明月,无声喃喃道:“娘,女儿得遇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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