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也。
摇了摇头,将这不着边的念头甩出脑海,隆安帝就见五位大学士都在看着他。
韩彬沉声道:“皇上,皇子安危是否无忧?”
隆安帝“唔”了声,道:“宫里老供奉施针用药后,无大碍了。”
此言一出,几位军机大臣彼此对视了眼后,都看出对方眼中狐疑之色。
若贼子都到了下毒的地步,还会给人抢救回来的机会?
再联想到某人的德性,隆安帝方才的宽宏大量……似乎一切有了解释。
毕竟那位皇子干出一些骚操作,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这些军机大学士原是世上第一流的精明人物,一瞬间心里就有了判断。
一个个垂下眼帘,担心让隆安帝看出了他们识破名堂来,让隆安帝这个当老子的下不来台。
隆安帝没发现这点,犹自补充道:“老供奉说,毒药来自颜料库中的几味秘药,看来背后之人藏的很深……”
张谷闻言差点没笑出声来,好在隆安帝似乎也觉得这件事颇有商榷之处,便岔开话题道:“御史大夫的人选,诸位爱卿可议定了?”
韩彬沉声道:“回皇上,御史大夫人选有三,一为翰林院掌院学士明安,一为工部尚书郑思敏,一为顺天府尹韩琮。论资历,明安其实早已能够入阁……”
隆安帝未等说罢,就连连摇头道:“明安是个好人,是个清官,但只清官不够,只好人更当不得御史大夫。”
韩彬点了点头,看了眼林如海后,道:“臣亦是此意,那么,再有就是郑思敏和韩琮。”
隆安帝闻言迟疑稍许,道:“郑思敏……一年内他先从湖南巡抚掉任江南巡抚,又回中枢任工部尚书。再迁御史大夫,是不是太快了?”
诸军机大臣笑了笑,道:“那就是韩琮了。”
韩琮是真正的孤臣,简在帝心多年,此人与韩彬虽同姓,但几无交集,更不必说其他人了。
有此人在,或许御史大夫才是真正的御史大夫。
……
凤藻宫,偏殿。
李暄鼻青脸肿的躺在西暖阁内,眼角的泪痕未干。
昨天,他被李景打惨了……
李景何其骄傲一人,因为听到他这个弟弟被毒死了,大恸之下,从宝郡王府一路大哭至宫中。
甚至不敢去见李暄的“遗体”,得知李皙在隆宗门,提剑要去杀人。
一路上从御林军到城门将军,被他连打带砍闯过一重又一重,最后被夺了剑,也差点用拳头砸死李皙。
结果被龙禁尉带回凤藻宫,原本心都要碎了,从不见泪的他,哭的甚么似的,就看到一个小犊子挤着脸赔笑……
见李景哭成那样,隆安帝和尹后都没去拦反应过来暴怒的李景捶打李暄。
最后还是戴权、牧笛上前,好歹抱住了李景,不然李暄觉得他没被毒死,却有可能被他那个傻哥哥生生打死。
“还疼不疼?”
正扯着嘴角倒吸冷气,李暄忽听耳边传来冷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