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与理,李晗都不可能卡人,也就卖个人情。
贾蔷收好勘合后,嘿嘿笑道:“提前说好,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在外面时听人议论的,忒不像话。原我只以为,那些市井婆妇碎嘴皮子只会盯着我府上可劲儿的造谣污蔑,没想到,连李相你这样的清贵大学士他们也敢胡吣……”
原本还只是顽笑取乐,只当和贾蔷逗趣,李晗还未怎么认真。
可这会儿听闻居然沦落到和贾蔷一个境地了,那岂不是要亲命了?
贾蔷年少显贵,传出些“谣言”来连皇上都只啐骂一声风流混帐,也仅此而已。
可他这样靠清望维持权威的当朝大学士若是满城风雨风流账,那是要坏事的。
李晗皱眉道:“贾蔷,这不是浑说顽笑的事,你说当真?”
贾蔷扯了扯嘴角,道:“李相,你老也是当朝大学士,兵部还有职方司,怎连这些都没听说?除了我先生府上只一妾室,也无第二个外男外,其余如半山公,还有你,还有左相、张相,都出了不少花边儿谣言。他们的其实百姓一眼就看得出是瞎扯,可你老的不同,连你那寡居的长媳的名讳和生辰八字外面都说了出来,说你是个老扒灰,只要在家,必让你守寡长媳给你做牛乳饽饽,一次吃俩……”
“住口!!”
李晗一张脸涨红,眼神暴怒的看向贾蔷,如欲吃人。
贾蔷“诶诶”两声,道:“李相,事先说好了,这都是外面的流言蜚语,我还是最先饱受伤害的人。事实证明,暗地里的确藏着一窝坏份子,不断的攻击构陷咱们。”
李晗差点气的吐血,谁和这混帐是咱们?
贾蔷的际遇他是知道的,几回回对手向他进攻,都是率先进攻其私德。
贾蔷的私德到底如何,不好说,但绝大多数人倾向于还是有些作风问题的……
可贾蔷有作风问题,他李晗却没有,再说他都多大年岁了?
又不是养尊处优之辈,常年忙于公务,精力在国事上都耗费干净了,男人那活儿,除了撒尿外别无他用。
怎么就和贾蔷成为“咱们”一类人了?
“哎哟哟!李相都气成这样了……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在暗查了,等查出来是哪些忘八在背后编排,我把他的牙凿了再送来给李相你发落!”
贾蔷说完,转身就走。
等李晗想起来让他莫要大张旗鼓,不然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时,贾蔷已经出了北殿,去了西殿林如海处。
这等事却不好公然讨论的,李晗只能暂且按下不表。
待打听清楚后,再作理论。
……
西殿。
林如海正与户部尚书谈话,见贾蔷进来,户部尚书郭松年起身笑道:“国公爷是稀客。”
林如海微笑道:“宾之,他是晚辈,不必如此。”
郭松年笑道:“国礼不可废,国公爷于国朝有擎天之功,非只敬名爵。”又道:“相爷且聊,下官告退了。”
林如海点了点头,道:“去罢,不必担心甚么。恪荣郡王如果还想拆借银子,只管让他来寻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