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就放一百个心,绝对无事!”
刘老实闻言,抬起头来,却未看李婧,看向一旁问道:“果真早有准备?”
李婧洒然一笑,道:“早有准备!”
……
“甚么?!”
西苑龙舟御殿外,戴权听闻中车府急奏上来的消息,脑子里“嗡”的一声响,失声尖叫道:“你说甚么?”
吼罢才反应过来在哪,压抑住声音,却仍旧怒到极致:“野牛肏的一群杂种,皇爷受了熊志达那个畜生的挑唆,叫你们看住那几处,可咱家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们不可伤了人,眼下那位都还未进京呢,这会儿动手算你娘的怎么回事?
你们这群忘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咱家恨不能撕碎了你们!”
若非中车府里的头目都是他的义子义孙,极信得过,他都要怀疑这些忘八是不是被熊志达给收买了去,故意害他!
“你说那位娘们儿又回院子里了,可封锁住消息了?”
来人恨不能将脑袋藏进裤裆里,瓮声道:“当时有人就离去了……”
“砰!”
戴权一脚,生生将来人踹倒在地,一时起不来,嘴角都溢出一抹殷红色,可见戴权怒气之盛。
“哟!戴总管,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没等戴权给出个恶决议来,就见当初在养心殿趴在隆安帝身上,救了隆安帝一命的熊志达,双手袖于袖兜里,笑眯眯的走出来问道。
那一份救命之恩,让眼前这位曾经的手下败将,隐隐与其平起平坐,戴权冷笑一声,未理会,率先一步入了御殿内。
今夜中秋夜,尹后张罗了诸皇子、皇妃、皇孙们前来,与隆安帝团圆。
经过数日的安抚,隆安帝的脾性恢复了稍许,不再那样暴虐嗜杀。
“在外面嚎甚么?”
戴权进来后,隆安帝的目光从李时身上移开,看向戴权问道。
戴权躬身答道:“主子爷,出了些差池。先前派去保护宁国公舅舅刘老实一家的奴才回报,方才宁国公那个小妾忽然带人去刘老实家,要带他一家离开。中车府的番卫只稍稍阻拦了下,那刘老实就突然撞客了般冲了过来,之后被其妻子推开。推搡中,那刘氏不小心撞到了……撞到了下面奴才的刀口上……”
说至此,殿内诸人纷纷变了面色。
隆安帝未言,尹后凤眸眯起,死死盯着戴权。
下面李暄一下蹿了起来,跳脚骂道:“你个狗奴才!你真是……你真是……”
李暄气急,一时不知该用甚么样的话骂人,左右看了起来,想寻东西杀人。
被李时呵了声,道:“小五!你浑闹甚么?”
李暄大怒道:“我浑闹?四哥,这个狗东西敢杀贾蔷他舅舅……疯了,这狗奴才疯了!!哪个叫你去围刘老实一家的?你这老狗怎么不把爷也一并围了?”
咆哮着李暄就要上前抓打戴权,戴权有苦难言。
“够了!”
隆安帝忽然沉声喝道:“是朕的旨意,李暄,你想干甚么?”
李暄闻言,忽地就不闹了。
他目光简直有些陌生的看了看隆安帝后,低下头重新坐了回去,一言不发,好似甚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隆安帝没理会,只当这个混帐儿子被他唬的老实了,也愈发看轻了几分。倒是李时,如今仍敢训斥李暄,有几分不俗……
这时熊志达走到隆安帝身边站定,叹息道:“戴总管也忒不上心了,万岁爷传旨时,还再三叮嘱你们,莫要生事,只看顾好就是。偏你们自作主张,出了人命……封锁住消息了没有?”
隆安帝也抬眼看来,戴权一张脸跟死人脸差不多,低头道:“封不住,当场就有人出城了……贾家有一支夜枭,不比中车府差多少……”
“皇上,这……”
尹后不掩担忧的看向隆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