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田伯光一再相逼下,令狐冲蒙受剑宗高人风清扬指点,剑法大进,还学会一套绝世剑法独孤九剑,大破田伯光。田伯光就此离去,却引来了桃谷六仙。
令狐冲不敌,被六仙所擒,用激将法将六仙引去华山派的祖先堂。
虽然明知封不平等人来者不善,岳不群不失掌门气度,命人摆下清茶和点心,岳不群夫妇二人坐在主位相陪。有好多事情,岳不群身为掌门不便开口,宁中则代为发言。
彭荣连忍不住道:“岳兄,贵派门户之事,我们外人原是不便置喙。只是我五岳剑派结盟联手,荣辱与共,若有一派处事不善,为江湖同道所笑,其余四派皆蒙其羞。适才岳夫人说嵩山、恒山、泰山、衡山四派不该多管闲事,这句话未免不对了。”
一旁的石皓暗自摇头,面对岳夫人的指责,封不平都没说什么,你老彭在瞎起什么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怪不得这个师父在江湖上不招人待见的,言多必失。
石皓暗暗打量了岳不群夫妇几眼,岳不群不说了,一表人才,给人感觉就是一个谦谦君子,浑身散发着浩然正气,而宁中则风韵犹存,颇具美貌。这原来是江湖之人羡慕的一对神仙伴侣,可因为岳不群一念之差,害了一家三口死于非命,悲摧之极。
宁中则道:“彭师兄这么说,是咬定我华山派处事不当,连累贵派的声名了?”
彭连荣当下微微冷笑,说道:“素闻华山派宁女侠是太上掌门,往日在下也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果然是名不虚传。”
宁中则大怒,说道:“彭师兄来到华山,总算是客,今日我可不便得罪,只不过衡山派一位成名的英雄,想不到却会这般胡言乱语,下次见到莫大先生,倒要向他请教。”
彭连荣脸色一沉,正要反击,石皓连忙道:“师父,天气炎热,你老喝杯茶降降火。宁师叔乃女中豪杰,她既说你是成名的英雄,你就让一让她吧。你看,封师叔等人,一个个在心平气和的喝着茶呢。”
老彭脾气火爆,一点就着,再争执下去,引令狐冲开口,那就自取其辱了,还连累衡山声誉有损。这个时候,石皓不得不开口。
彭连荣一怔,往封不平等人看去,果然在喝茶,那兴致似乎在看一场好戏,他心中暗怒。宁中则脸色微变,诧异的打量了石皓一眼,这讨厌的老儿居然收了这等弟子,真是明珠暗投。
封不平等人脸色一变,心道:“这彭连荣糊涂,没想到收了一个十分聪明的弟子,看来让他出头的计划要落空了。”
石皓一番话,让他成为了众人的焦点,没人说话,气氛是有些尴尬。石皓心中一动,大声道:“厅外偷听的可是华山派的师兄,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不防请将进来。”
众人一惊,齐刷刷往门外看去,只见令狐冲脸色有些尴尬的进来。他向岳不群夫妇作揖行礼,道:“弟子见过师父、师娘。”说着他又向在座各位长辈行礼。
令狐冲前脚刚进,桃谷六仙后脚便至,他们担心令狐冲跑了。
岳不群见六人形相非常,心下甚感诧异,霍然起身,拱手道:“六位光临华山,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桃谷六仙瞪眼瞧着他,既不还礼,也不说话,搞得岳不群脸上无光,令狐冲介绍道:“这位是我师父,华山派掌门先生……”
封不平截道:“是你师父,那是不错,是不是华山派掌门,却要走着瞧了。岳不群,素闻你的‘紫霞神功’十分厉害,可是单凭‘紫霞神功’,却未必能执掌华山,谁不知道,华山派是五岳剑派之一,剑派剑法,自然是以剑为主。你一味练气,那可是走入魔道,修习的可不是本门正宗心法了。”
石皓暗自一笑,封不平枉为一代高手,坐井观天,恪守规矩,岂不闻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以这样的方式指责岳不群有失掌门之德,难以服众。
岳不群道:“封兄此言太过了。五岳剑派使的都是长剑,那固然不错,可是不论哪一门,哪一派,都讲究‘以气御剑’之道。剑术是外门,气功是内学,须得内外兼修,武功方克得有小成。以封兄所言,倘若只是勤练剑术,遇上了内家高手,那便相形见绌了。”
封不平冷笑道:“那也不见得。天下最佳之事,莫如三教九流,医卜星相,四书五经,十八般武艺件件皆能,事事皆精,刀法也好,枪法也好,无一不是出人头地。可是世人寿命有限,那能容得你每一门都去练上一练?一个人专修剑法,尚且难精,又怎能分心去练甚么劳什子的内功?同时画方画圆尚且不能,更不必说同时练剑练气了……你眼下执掌华山一派,这般走上了歪路,却是贻祸子弟,流毒无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