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有一种灰尘味。太长时间没通风了……
卫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把竹笈中的毯子铺在木床上。
反正寒暑不侵,在加上现在天气也不冷,所以卫渊的被褥就这么一件薄薄的布毯子。
简单地吃了中午剩下的烤土豆,卫渊把自己的佛像摆在桌子上给上香磕头,然后躺在床上。
鸡腿在桌子上佛像旁边盘成了球,二哈在桌子底下打滚。
吃饱喝足、猫狗齐全,也挺好!
卫渊想起今天下午的事,对赵老汉的遭遇有些唏嘘。人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苦难呢?成佛了能不能让人间少受一些罪?
只是这种事情自己又有什么办法。自己行走诸天,比这还悲惨的事情恐怕也要遭遇好些。
他道:“鸡腿,你说我今天唱的怎么样?我觉得我现在就差一个悲惨的故事了!”
鸡腿用三条尾巴盖住脑袋,尾巴尖塞进耳朵里!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唱的不好吗?唱了那首《农民》,我觉得就连脏腑的锻炼都更进一步了!我就说嘛,我要是不唱歌,就白瞎了我这肺活量了!”
鸡腿:“你也就剩肺活量,还能拿来说一说了!”
时间很快就到了午夜,鸡腿和二哈忽然竖起了耳朵。鸡腿无声的跑到了木床上,躲在卫渊身后。
鸡腿:要是有鬼,就先吃卫渊!
二哈更绝,直接钻床底下去了!
卫渊睁开眼,趴在床边探下头去,露出半边脸:“二哈,我可告诉你了。有的鬼就是藏在床底下的!”
二哈闻言,噌的一下窜了出来,直接跳进卫渊的怀里。
二哈: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卫渊把二哈往床上一丢,不去管它。支棱起耳朵侧耳倾听。
就听主屋方向有窃窃私语传来,本来卫渊想来个“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但是偷听(窥视)毕竟也是人类的本质之一,他忍不住啊。
这一听,是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像是在交流。
卫渊露出了一个笑容:诶妈,真相.jpg
一个年轻的男人声音隐隐传来:“娘子,今日期满,你我终于能够去哪阴曹地府,这三年来委屈你了。”
一个娇媚的女音:“相公说的什么话,若非是妾身,相公也不会、也不会……”
“娘子休要再提,如今我阳寿已尽,你我二人终于可以去往阴曹地府,不必在这阳间逗留了。”
原来意外横死而养寿未尽,是不能去往阴曹地府的,不过一般是在枉死城等着。不知这对儿**妻为何逗留人间?
女声有些哀怨:“可是,我从其他鬼魂那里听闻,阴曹地府如今竟也是一片混乱,哪儿里是安身之处?还不如你我夫妻二人在此厮守。”
那男声长叹一声,“唉,长时间在阳间逗留,不是长久之计。如今你的魂体越发的虚弱了。我们又不想去害人,就不能再待下去了。况且你我夫妻二人只要在一起,阳间阴间又有什么分别呢?”
“相公说的是,听相公的就是了。你们永不分离就是。只是今日进院的这个小和尚……”
男声迟疑一下道:“这位小师傅虽然不请自来,但也知礼不算恶客。我看那小师傅带着一猫一犬有仙人气概,想来不是凡人。况且今日我阳寿终尽,你我二人可入阴曹地府,就行个方便吧。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窃窃私语渐渐地消失了,月光皎洁,夜凉如水。
卫渊却难以入眠,什么又是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