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苏彧摆了摆手,便见她如同一只自由的鸟儿一般,轻快的离开了。
这让苏彧不由的发呆了起来,他托着自己的下巴,坐在地上,一时间还没回过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诏狱的狱长,张维安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脸色阴沉的瞥了眼地上酒菜散落的痕迹,阴恻恻的说道:“苏大人这店住的可舒服?”
苏彧伸了个懒腰,笑道:“还不错吧。”
张维安阴冷一笑,说道:“从古至今,下了诏狱还如此轻松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看来,我得教你点规矩才行。”
说着,张维安从袖子中摸出一个布包。
展开之后,是大小不一的针,只听他阴冷怪笑道:“听闻苏大人是学医的,咱家,恰好也会医术,尤其会这针灸之法。”
“知道如何下针,才能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而且,保管没有一丁点痕迹。”
“谁都查不出来……”
苏彧倒是不怕,他确认似的点点头,说道:“不敢留痕迹,那应该是官家说了不准对我动刑,所以,你打算忤逆圣喻?”
张维安:“不被发现,自然就不算。”
苏彧认可的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不过,你可以试一试,你动我一根毫毛,官家就会扒了你的皮,你信不信?”
“只要我说有,那就有。”
“不管有没有证据,不管你做没做。”
“你敢赌吗?”
张维安顿时沉默,拿着针依旧不肯收回,眼神阴鸷的说道:“无君无父之人,凌迟也不为过,且容你多活两日,朝议结束,自有你身首异处的时候。”
“我知你善弄机巧,尤会鼓动人心。”
“但。”
“这一次没人可以救的了你,你自以为可以借此沽名钓誉,又自恃官家舍不得杀你,可你错了,欺君之罪,不杀,不足以正国威。”
“朝堂上的相公讨论的不是该不该杀你,而是……如何用刑。”
“车裂、炮烙、烹杀、凌迟……”
“呵……”
张维安如此恐吓,苏彧却露出了个阳光的笑容,阳光到有些刺眼,他说道:“那不就是了嘛,杀不杀我,对不对我用刑,是官家和朝臣们决定的。”
“你算什么东西?”
当!!!
一枚银针径直打在苏彧面前的铁柱上,爆发出激烈的火花才折开,想来,如果不是银的硬度不够,他甚至能够扎入铁柱也说不定。
东方不败啊,艹!
苏彧背后惊起一层冷汗,但更多的怒气,会武功了不起?天榜都是老子排的,你有没有点眼力劲,居然得罪我?
苏彧脸色铁青的看着张维安说道:“你会很惨的。”
“你做的到的话。”
张维安淡淡的撂下一句话,随手两针,便将甬道内的油灯全部打灭,然后离开了,整个诏狱重新变得阴冷幽暗,无比压抑……
苏彧喃喃道:“坐牢的滋味不好受啊……”
“兆铭兄,借你诗一用了。”
“反正你还没有出世嘛,用你一首诗,好歹取的是你的气节,至于你后面的肮脏事,这个时代是不会有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