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慈太后好笑的看着毛纪,“毛阁老,此事你这内阁大臣无用啊,皇上不是说了,只要他们退了就好。难不成非要皇上退让,你们这些群臣便不得退让”?
“这...”,毛纪有苦说不出,若是群臣真的好退让,那与小人何异。
孝慈太后叹了口气,“你们分明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献王皇考一事至今模糊不清,哀家对不起死去的王爷。哀家虽然不懂朝廷大事,但也知道不能逼人太甚。你们都欺负到门口了,还不许皇上发怒?
再说此事既然皇上已经下旨,哀家不便插手,你们去找皇上求情吧”!
石珤急的直拍手,“太后,求您大发慈悲,这可是百来号官员,一旦动了手出了死伤。陛下而言岂不完全跟朝臣对立,那时陛下更无法执掌超纲啊”!
孝慈太后叹了口气,“皇上的事,他不会允许哀家插手的。熜儿从小注意就正,哀家也不好反对。算了要不你们去求陛下,哀家命人让人晚点动手”。
“可是臣等无法找到陛下”?
“你们去御花园吧,孙喜给他们带路”。
此时的朱厚熜疯狂在地上乱刨,身旁的李芳黄锦跪在一旁,不敢上前。
“全都跟朕作对,全都跟朕作对”。小皇帝已经陷入了自己内心的牛角尖之中。
毛纪与石珤两人赶到御花园后,见到了正在疯狂的朱厚熜。
“陛下”?
朱厚熜喘着粗气,如同发疯的小疯牛,“你们来作甚,你们是不是也想反对,反对的人全都给朕去死”。
“陛下,老臣承蒙陛下恩典,将待罪家中的老臣从新起复,老臣感激不尽。但此事一点重重,老臣敢拿颈上人头担保此事不是内阁所为,臣等今日还未离开班房,便收到满朝大臣跪谏之事。臣第一印象是惊恐,这背后必定有人煽动,动乱我朝纲,陛下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啊”!
一次说完的毛纪不停的磕头,同样石珤话不多,“陛下,万万不能动手都打朝廷官员”。
朱厚熜冷笑,“你等自己做下的下等事却让朕退步,真当朕好欺负的。今日朕便让你们明白朕是这大明朝皇帝,君臣父子,朕不怕你们”!
“陛下万万不可”。毛纪与石珤两人已经无话可说,只能不停的在朱厚熜面前磕头。
朱厚熜笑了,“朕已经决定动手,你们把朕当成明君也好,昏君也罢。真不在乎了”!
“马上退开”。
“陛下,老臣若是不能求得您回心转意,今日就跪死于此”。石珤一脸的决绝,“陛下户部尚书泰今,吏部右侍郎刘宇等接在左顺门与朝臣同进退,陛下若是想处置就连臣一并处置了吧”!
朱厚熜疯狂大笑,“好,你们全来逼朕,既然两位愿意跪着。这内阁六部九卿,已经准备廷杖两人,也不差两个。给两位大人上石垫,这土地弄脏了两位大人衣袍不好”。
朱厚熜一挥手怒气离开,很快黄锦找来了两块石板。“两位阁老杂家从小伺候陛下,您们就别为难陛下了。与陛下说句软化,陛下也是人,更是好面子。如此让陛下如何下台,这石板可不舒服,时间久了两位年老体衰哪里受得了”。
凉亭内,朱厚熜喘着气,“他们两人可走了”?
“陛下在那里跪着”。
“好,好的很,愿意跪,就跪死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