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杖”…
“第一十二杖”...
躲在远处的大臣,有些已经跪地大哭,“皆是我等害得,请绕了几位大人'要打便打我吧”!
“一十四”..
“二十杖”。
毛纪等四人行刑完毕,被立刻守在一旁的太医诊治,而蒋冕还在继续用刑。
蒋敏已经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他甚至已经感受不到下身的疼痛,估计自己的屁股一定早已血肉模糊了,还好保存的意识让他没有昏厥过去。
朱厚熜站在阁楼上远远听着数数声,拳头越攥越紧。但嘴上却是不自觉露出笑容,今日一过自己在朝廷的威信将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杨廷和朕要看看你如何接这招”。
“杨廷和你故意不出现,还是为何”?
“你们蝼蚁,多跳动几下吧,朕布的这个局,会让你们玩的很开心的”。此时朱厚熜手里拿的是东厂对朝廷大员监视,近日有一江西籍贯商人多次出入朝廷大臣家中,此人也不走生意,却不停的结交当朝权贵,十分神秘。
“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搞鬼”。
很快数数声结束,除了罚跪几人,其余被廷杖五人在御医诊治后已送回家中。
那些人的门生弟子早已出现在几位家中等候...
蒋冕是被昏迷抬回家中的,即使校尉手下留情,三十杖同样打他的皮开肉绽。下身一片狼藉,家中几位在朝学生,吵着要给老师赔罪,皆被其子挡在了外面。
“诸位请回吧,家父受伤严重此事不见任何人,诸位师兄请回”。
蒋冕之子看着自己父亲那醒目的伤口,“父亲你为何要如此”?
虚弱的蒋冕看着自己儿子,“记住,人生在世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蒋冕子字似懂非懂,小心的将被子给老父放好,哄着老父入睡。
经此一闹,原本众人对于朱厚熜封皇考一事竟然不在那么执着。也许他们心中对此事仍会过意不去,更多的是对皇权的惧怕。内阁六部大臣,打的打罚的罚,那些大臣谁也不敢在上去闹了。那样是在与自己长官,恩师过不去,在与自己前程过不去。
朱厚熜问着马永成,“他们可仔细送回家中,多送些人参补品吧,朕不可希望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
此事对于朝臣而言,几人成了英雄,那些没被惩罚一二品大员不停的捶胸顿足。说是陛下处罚不公,为何不廷杖自己。
明朝这怪异现象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以挨打为荣。尤其是御史杨泽、鎏金两人,本想趁机捞一顿廷杖,结果搞得当朝一品全部挨罚。这年头当御史没挨过廷杖都不是好御史,两人的打算平白落空,不过如今两人身陷诏狱也不知结果如何。
....
第二日朱厚熜还未起床,便被内阁如今仅存的大学士费宏揪了起来,昨日被罚跪一日,如今双腿还在打颤。
“免礼看座”。朱厚熜挣着一双眯眯眼,一边被人伺候穿着衣服,一边奇怪的问道:“爱卿何事如此焦急”?
“陛下,昨日臣寻找首辅杨廷和无果,本以为他躲开此事。没想到今日家中管家到顺天府报案,自己老爷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