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第一时间去看张三。张三的伤势出现了反复,让李慢侯担忧不已。他还没想到张三会死,毕竟只是普通的皮外伤。但昨夜开始,都已经可以自由活动,甚至跟老婆背着人亲热的张三突然高热不退。
这肯定是感染了,李慢侯亲自看过,他的伤口有了溃脓。
情况还好,退烧了。这说明他的免疫系统消灭了炎症,毕竟张三还很年轻。见到这样的情况,李慢侯也放心了。
在床前,张三还能跟他说笑。
“李大官人。昨天我还想着,如果我死了,还劳烦你照看我妻儿呢!”
“晦气!你不好好的吗。再说了,你哪里有儿子。难道?”
说完看向周氏,周氏娇羞的低下头,拍打了一下丈夫。她已经有身孕了,还是昨天请来给张三看病的的大夫,见她脸色有异,替她把脉把出来的。
张三笑了起来,不言而喻。
李慢侯道:“是不是儿子还不知道呢!”
张三自豪道:“肯定是儿子!”
又说了会话,最后张三表示,他也想去江南了。说是想明白了,兄弟们都走了,他一个人留在开封也没什么意思。
这让李慢侯有些郁闷,大笔财产都已经转移到了南方,其他的都给张三留下来了,他现在突然说要走,他的身家可不小。一座没有变卖的二层河房,上万贯的现金。一夜之间,根本不可能出手啊。
但他要走,李慢侯依然欢迎。能带走的都带走,带不走的也只能留下了。相比那些李慢侯转移走的财产,这点财富其实不算什么。少了这些钱,他们到了南方依然过好日子。
带着这些心情,李慢侯回到自己房间,还有心情跟金枝亲热了一番。刚到后半夜,突然拍打房门的声音响起,周氏穿着亵衣,披头散发,连鞋都没穿,站在门外急的说不出话来。
一看这样子,李慢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仓惶奔下楼,直入张三房中。
张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全身汗透,面目通红,两只眼睛睁的老大,却似乎看不到眼前的人。
“怎么回事?”
李慢侯极为差异,可是后面跑回来的周氏根本说不清楚,一边哭啼一边诉说,只能听一个大概。
后半夜张三突然就这个样子了,点了灯也说黑,说话含含糊糊说不清楚。
将李四也喊了起来,让他去找大夫。
过了半个时辰,张三似乎又转好了,伸手指着李慢侯,嘴里呜咽着。李慢侯凑近他嘴边,听到他不断的说着几个字。
“新衣?信义!”
李慢侯听明白了,立刻点头:“我知道你是讲信义的,你是好兄弟!”
张三微微点了下头,似乎就耗尽了力气,也不在说话,目光转向一边,努力抬手,指着哭啼的周氏的肚子。
李慢侯的眼眶也红了:“兄弟。你不要瞎想,你不会有事的。你好好休息!”
说着将他的手臂塞进被子,可张三很执拗,再次抬手,手臂剧烈的颤抖,依然指向宋氏的肚子。
周氏会意,走上来,将张三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
张三摸了一会,收回手笔,看向李慢侯,手指指着老婆的肚皮。
李慢侯道:“你好好休息。大夫马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