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逸和邬天策的儿子邬羁关系不错,去拜祭一下邬天策,这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战车抵达了邬侯府外,侯府出来一位大管家相迎。福公公面色微变,有些不满。李云逸却摆了摆手,让军队在外面等候,由福公公亲自推着他进入了侯府。
侯府内到处挂着白绫黑布,下人侍女们都穿着黑袍,头戴白巾,气氛很是哀寂。大总管引着李云逸和福公公去了灵堂,里面很多女子身穿孝服哭哭啼啼的,唯有一位英俊公子穿着华丽的景袍,坐在一边悠然的吃着橘子。
李云逸目光投向那名公子,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随后他轻轻摇头没说什么,让福公公推着进去。一群妇人小姐匆匆过来行礼,李云逸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语,随后拜祭了邬天策。
那名公子自始至终没有起身,一直坐着吃着橘子,看着李云逸拜祭。
拜祭完后,李云逸望着那位锦衣公子,道:“邬小侯爷,出去转转?”
年轻英俊公子将手中橘子一抛,拍了拍手也没说话,直接走了出去。福公公推着李云逸走了出来,三人走的很远,直到听不到哭声,年轻公子才走进了一个阁台,大大咧咧坐下。福公公推着李云逸进来后,李云逸挥手,福公公退了出去。
阁台内有水果,年轻公子抓起就吃,也不说话,李云逸坐在对面看着他,同样没有说话。
年轻公子吃了三四个水果后,李云逸终于开口道:“乌鸡,节哀。”
年轻公子抬起头,眼神内不悲不喜,平静说道:“老头子一生行走于黑暗,仇敌无数,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鲜血,他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了。他能堂堂正正为国战死,还能击伤一名大宗师,足以含笑九泉了,没什么好哀伤的。”
李云逸微微颔首道:“邬侯爷这一战注定青史留名,百世流芳。”
年轻公子剥了一个橘子,瞥了一眼李云逸道:“你别管我家的事,你自己的事能应付过来?你二哥可是回来两天了,老周也回来了,两人在筹划什么?你应该清楚。”
李云逸微微颔首道:“不愧是黑龙台首尊的儿子,大门不出一步,景城局势了如指掌。我的事你别担心,我能应付。”
“我尊敬的逸王殿下。”
邬小侯爷吃了一片橘子,眼睛突然眯了起来,盯着李云逸看了足足几息时间,他才说道:“在南蛮山脉你是不是被巫神附体了?突然变得那么厉害,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位平庸的七王子吗?”
“呵呵!”
李云逸淡淡一笑,认真地望着邬小侯爷说道:“人总是要成长的,总是要变的,无论怎么变,乌鸡你永远是我的朋友。”
“啧啧,肉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邬小侯爷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将手中橘子一丢,径直朝外面走去,声音从外面传来:“不送你了,明日如果事不可为,不要勉强,当孙子总比没命强,有需要帮忙吆喝一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