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秦大少,恐怕宁愿结结实实挨二十鞭子也不愿意被扣零花钱与禁足,不过对卞姝来说却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云又与秦湘说了自己收了个下人叫水生,也住了进来。
江云既然已经算作是秦家客卿,而且可以预见他凭着那几样发明也会富裕起来,收几个跑腿跟班合情合理。这些小事秦湘知道了便也就成了,便没有过多过问。
此时也到了中饭时候,秦湘留江云一同用餐。
江云发现拿出香水之后,秦湘对他的态度更加友善了,已经完全没有一丁点曾经主仆身份的影子。
江云脸皮够厚,白吃谁不愿意,欣然接受。
吃午饭时,卞姝的生父卞承德也来了,四人同桌。
江云又一次发挥他的口才,在饭桌上侃侃而谈,聊些有趣的话题令众人好不愉快。
会聊天和话多的区别在于,说话的人是否能够注意并尊重听者的感受。
虽然大部分时候是江云在说话,他却一直都在观察众人的反应,适时给出空当让听众发表看法见解,没有一味地输出。
往往是江云引出话题,逗得大家笑了一阵,继而听众也联想起自己所见所闻,欣然分享。
这样的聊天节奏,大家都很愉快!
秦湘心中暗自赞赏江云,不得不说江云在交际为人这方面绝对也是一等一的人才!
吃完饭后,卞姝老老实实地去书房禁足,江云则感谢秦湘的招待后,回了一趟客卿院。
鲍琴知道小姐不必受皮肉之苦,总算松了口气。
……
秦湘院书房。
卞姝先是弹了弹广陵散,但曲子一出就想到江云那张挂着坏笑的脸,失神片刻,手上音便错了几个,心中有些烦躁,叹了口气,随手拨弄琴弦发出一阵杂音后,兀自走进里屋。
桌上,江云送的音乐盒端端正正地摆放着。
卞姝走过去轻轻摇了摇,轻快的旋律缓缓响起。
听着《茉莉花》略有些洗脑的旋律,卞姝忍不住跟着哼了两声,继而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微微思索片刻,卞姝取来一张白纸,研墨沾笔,嘴角微微上扬,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虽说是卞姝不擅长画画,但那是与苏婧相比。单论画画功力,比一般才子才女还是差不多的。
卞姝在纸上越画笑意越浓,最后眼睛已经弯成一牙新月。
只见,纸上一个模样俊俏的公子哥儿,不是江云是谁?
卞姝瞧着画,总觉少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又添了两笔,继而满意地笑了笑。
只见,那纸上公子哥嘴角多了一丝不正经的坏笑,惟妙惟肖。
“咚咚咚”
卞姝正在失神,忽然听到敲门声,便放下笔到了外堂门口:“谁?”
江云在屋外嘿嘿一笑:“卞小姐,是我!”
卞姝轻轻打开门,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这下我被禁足了,你可高兴了?”
江云露出个心痛的表情:“怎么会!我难受极了。卞小姐为了替花老爷子保守秘密受此责罚,我心中过意不去,特来看望。”
卞姝露出不满的表情:“你这话说得忒没良心!我可不是为了给那老家伙保守秘密。”
江云嘿嘿一笑:“是极是极,卞小姐是为了我!”
卞姝脸上一红,嗔道:“呸,更不是为了你!”顿了顿,才问:“你来究竟要干什么?”
江云左右张望一番,神秘兮兮道:“先让我进去吧。”
卞姝皱皱眉,哼了一声:“不知道你又要装神弄鬼什么了。”不过还是让了一步,给江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