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脱下衣服,拉过薄被盖在身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只有在家里,才有这样彻底放松的感觉。
朦朦胧胧中,高寒听见一声“咔擦——”
门锁被人用钥匙打开。
“请进请进,屋子里有点乱,大家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就行。”这是父亲的声音。
“呵呵,这么整齐,哪里是乱,嫂夫人贤惠的很那。”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啊是啊,高处长真是有福气的人。”另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来家里的客人还不止一个。
高寒睁开眼,但没有做声。
客人们只在厅里活动,显然不是父亲的真正好友,不然父亲会带他们到各个房间略微参观一下。
“高处长,这是一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诶诶,不行不行,这太贵重了,你拿回去!”这是父亲的声音。
“高处长、高大哥,这东西买都买了,上面还刻着您的名字,难道我还能退回去吗?如果您不要,我只能扔了。”
“对啊高处长,您刚到新岗位,总得有些适合您身份的配件,男人嘛,总该有块过得去的表才行,您如果不带一块像样的表,我手腕上这表,也不好再戴着上班——我们这些做下属的,怎么好用比领导更高级的手表?”
这是另一个男子的声音。
原来是来拜码头的。高寒想。
云天帝朝虽然改革为君主立宪制度,但是很多过去的陋习依然传了下来。
比如说新官上任,下属们就要去拜见新领导——新领导不一定记得谁来拜见过,但多半会记住谁没来。
高寒看了看放在枕头边上的精美小礼盒,里面也有一块刻着父亲名字的手表,这是他为父亲精心挑选的礼物。
“不行不行,我不能收。”
“您一定要收!”
“我不能收!”
“一定要收,我还想求您帮忙呢,这点礼物您要是不收,我可没脸开口了。”
“什么事?如果我能帮忙一定帮。”这是父亲的声音,想必那手表已经被他收下了。
高寒望着自己手边的礼物,有些遗憾。有人在前面送过一块手表,他再送,总觉得缺了点意思。
“我有一个表妹,今年刚好文秘专科毕业,高处您刚上任,不是还缺一个秘书吗?我那表妹乖巧美丽,性情温柔,如果给您当秘书——”
听到这里,高寒‘噌’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