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鸥推开房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高寒坐在窗前,单手支着头,摆出一副思索者造型,若有所思的眺望远方。
“咦,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今天不是第一场比赛吗?”张玉鸥把手里的书包放在桌子上,问道。
张玉鸥课程很紧张,而且高寒和组委会一方约定好,今天要摆出一系列酷帅的姿势,好摆脱走后门的名声。
高寒与那些装逼就要装给熟人看的妖艳贱货还是有些区别,他不想让妻子看到自己在擂台上装腔作势——实在有些羞耻。
“我比完了,就回来了。”高寒转头望着妻子,说道。
“输了?”张玉鸥眉毛一挑。
“没有,我赢了。”
“那你怎么有些不开心?”张玉鸥走过来,坐在高寒腿上,伸手抚平高寒的嘴角。
在她眼中,高寒在很多时候都像个大孩子一样,脸上藏不住心事,看他嘴角僵硬,张玉鸥就知道他心情不好。
高寒伸手揽住妻子的腰肢,望着远处的街景,想了想,还是说道:“今天见到师父了,他说我精神坚凝、心如铁石,哪怕亲人死在面前都不会动摇,是修炼精神秘技的好人选。”
“我明明不是这样的人!”高寒对妻子强调道:“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人!”
“当然了,我家高寒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张玉鸥把高寒的脑袋抱在胸前,肯定的说。
能被人用语言打击到坐在这里思索人生,哪怕是高寒的师父、向真馆的贺大师这等人物下的定语,张玉鸥也不信高寒是这等人。
“我的丈夫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他帮助弱小,见义勇为,有时候还会冒出些傻气,可他有担当,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张玉鸥捡好听的话,不要钱似的给高寒打气。
不过她说的也都是真话。
她与高寒在中级教育一年级相识,那时候高寒还没发育,身形瘦小,可见到校园霸凌依然站出来打抱不平,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后退。
哪怕高寒后来变得高大而强壮,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始终是那个挡在她身前、瘦小倔强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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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晴园。
贺忘形来到白玉京,就落脚在养女兼儿媳的家里。
“老爹,怎么样?我没夸大吧?我这段时间可没亏待你的小徒弟。”刘放晴坐在沙发上,两条腿搁在茶几上,大大咧咧的说。
贺忘形站在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
已经是十二月份,白玉京不比海星城地处南方,这里的气温下降到零度以下,虽然花园中埋设有热水管道,上面更是铺设了薄膜,保证那些名贵花木不会被冻死,但是满园春色的美景肯定是没有了,只有枯枝败叶和白色的塑料薄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