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松玉芙还是有点紧张的,她爹虽然很厉害,但对面可是金陵陆家的嫡女,当朝三公九卿中宰相是岳父,大司农是亲爹,寻常妃子见了都得尊称夫人。
松玉芙把两匹布放下,很有礼数的接过茶杯:“我……我有点私事儿,想请夫人帮个忙。”
陆夫人双手叠放在大腿上,坐姿端庄优雅,含笑道:“不用客气,直说即可。”
松玉芙酝酿了许久,才壮着胆子开口:“前些日子我偷听了许世子作诗,后来龙吟诗会给世子惹了麻烦,当时答应不把诗词透漏出去,世子把我的簪子拿走了……”
陆夫人表情一僵,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女儿家的簪子、男儿家的玉佩,从来都是不离身的物件,一般被用作定情信物……没想到你们俩……
松玉芙知道会被想歪,连忙开口解释:“是世子强行抢走的,我没办法,后来承庆殿……世子就不还我了,我没有失信……当时不想开口的……”
对于这个,陆夫人当时坐在旁边,倒是比较清楚。陆夫人点了点头,总算明白松玉芙为什么老围着许不令转悠了,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
“小事情,不令性子不好,生气的时候只听我的,我过几天和他说一声便是。”
松玉芙带着几分感激:“多谢夫人了,我以后肯定离世子远远的……”
陆夫人听见这话,心里不由升起几分古怪。总觉得自己像棒打鸳鸯的坏长辈,想方设法阻碍晚辈接触,若是不令知道,恐怕会不高兴……
念及此处,陆夫人斟酌了片刻:“同在国子监,也没必要形同陌路,嗯……你放心和不令接触便是,若是有麻烦随时来找我……不过,也不要走的太近,不令身份特殊,被有心人误解,难免引来流言蜚语……”
松玉芙眨了眨眼睛,琢磨半天,也没弄明白这是个什么意思,只得点了点头:
“我会注意的,学记中便有一句‘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我带着爹爹看护学子,也该尽师长之职。最近许世子有些举止不太……不太妥当,夫人也该管管才是。”
陆夫人微微蹙眉:“不令怎么啦?”
松玉芙脸色一红,自然不敢把摸她臀儿的事说出去,只是小声道:
“也没什么,就是比较凶,有背君子之风……”
语气有点委屈,闷闷的。
陆夫人恍然,含笑劝慰:“许家是将门世家,不令又在边关呆了几年,脾气大在所难免。带兵打仗的男儿本就该有点脾气,和长安的文弱书生自是不同,松姑娘习惯就好……”
被打屁股,怎么习惯……
松玉芙抿了抿嘴,说了片刻,觉得陆夫人话里话外都宠着许不令,估计簪子的事儿许不令不给,陆夫人也不会真管教许不令,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念及此处,松玉芙也不在多说,聊了些闲话家常后,便起身告辞。
陆夫人将松玉芙送出景华苑,看着松玉芙初具规模的身段儿,小声嘀咕了一句:“年纪不大,倒是长了个好生养的身子……”
说着陆夫人收紧裙子,扭头看了眼,又低头看了眼,才仪态翩翩的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