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不必多礼。”道士回礼。
二人见礼毕,刘錡转身就要离开。但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突厥样貌之人,他先与道士行了一礼,之后问道:“梁道长,不知某前次求道长画的符箓,道长可画好了?”
“这,”听到这人的话,梁道士分明有些慌张,说道:“尚未画好。”
“道长,敢问已经画好了几张?某今日想先拿回去,其余的过几日再取。”那人又道。
“不瞒卓居士,我本以画好了五张符箓,但适才给了另一位来参拜的居士。”梁道士不得不说了实话。
“道长,我那几张符箓是有大用的,你怎么能先给了旁人。”那人顿时急了,又问道:“给了谁?”
“那位居士。”梁道士指向刘錡的背影。
这人顺着梁道士的手看过去,也来不及再与道士说话,几步跑到刘錡身边,伸手就要扳住刘錡肩膀,被林觉安拦下。他见林觉安有些面熟,但也来不及细想,出言道:“这位居士,在下前几日请梁道长为在下画几张符箓,在侄女下定之日使用,因明日就是下定日,所以今日特来取。梁道士说已经画好的符箓给了居士,还请居士将这几张符箓让给在下。”
“既然你家有急用,那我就让给你。”刘錡听了这人的话,答应让出;但心里想着:‘这道士也太不靠谱了吧,答应给旁人的符箓竟然还给了我,不城,我得回去对他教导一番。’
“多谢居士。”那人听了刘錡的话,立刻感激不尽地行礼道。
“不必如此多礼……”刘錡转过身来,才说了六个字,忽然看清了正对自己行礼之人的长相,惊叫道:“卓瀚文,竟然是你?”面前之人,赫然是他认识之人。
“是刘司马?”对面这人也惊讶地叫出了声。
“瀚文,你怎会出现在这里?”刘錡问道。
“刘司……”卓瀚文正要说话,却又被刘錡打断:“这里人多嘴杂,咱们去外面说话。”说着向道观外走去。卓瀚文也赶忙跟上。
几人来到一处僻静地方,卓瀚文说道:“刘司马,某往来碎叶镇与嗢鹿州做买卖,自然会时常出现在碎叶镇;某又是道教徒,出现在道观也不稀奇。这家道观建造的钱某还出了百多贯。”
“你适才说你侄女下定又是怎回事?卓桠要与童烁藩正式定亲了?”刘錡又问道。
“确实如此。”卓瀚文回答:“明日正式下定。”
“这样的事,为何不通知我?”刘錡道。
卓瀚文没有说话,只是尴尬的笑着。‘谁知道你这时会出现在碎叶镇?我们又不是神仙掐指一算能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