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场合,下官岂能不顾礼节。”
“哎,这怎能叫做不顾礼节?虽有规矩,但也有权变,封公年岁已大,就应当权变才对。”
封常清这次没有回话,只是笑着岔开话题:“殿下鞍马劳顿,可是先安歇下来?”
“昨夜在驿站歇息的极好,不过西平似乎有些辗转反侧,休息的不大好,先将她安置了吧。至于我,先去衙门与封公商谈事情。”李珙想了想,说道。
“遵殿下命令。”封常清答应一声,吩咐人让开城门,数十将士护送着内有西平公主的车驾走过来。待车驾到了不远处,封常清又带领众位官员行礼,公主并未露面,有一宫女从车内走出代替答谢众官员。
待公主入城后,封常清与丰王李珙翻身上马,也入了城,将王爷公主从长安一路护送而来的将士与他们护送的嫁妆也自有地方安置。
“结束啦!”在看着封常清与李珙的背影消失后,与刘錡站在一块的众人中有人喊了一句。
“总算结束了。好在才午时正,回去后还能歇个中觉。”也有人这样说道。
但不论他们在说甚,都放松下来,三五成群的边说笑边向城内走去。
可是,刘錡例外。他不仅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今天下午或明日丰王李珙一定会召见他,就算殿下对他没兴趣,看在封常清的面子上也会召见;更别说殿下多半提前听说过刘錡这个名字。
‘到家后先歇息半个时辰,然后对着那根木头多练几遍,一定不能出纰漏。’刘錡边走边想着。
不一会儿,刘錡离开城门旁,为尽快返回家中,走进一条小巷。但他才走进去,忽然感觉不对劲。‘好像有人跟踪我。’刘錡顿时警惕起来,装作要去路旁一家店铺买东西一般慢慢放缓步伐,然后突然转身,伸手抓住身后那人的脖子。“说,你跟踪我意欲何为?”
“都尉、放手。”那人伸手抓住抓着他脖子的刘錡的手,想要掰开,同时艰难地说道:“都尉,我是、奉命、请、都尉、去、都护、衙门。”
“请我去都护衙门?”刘錡愣了一下,被他掰开右手。那人立刻后退两步,用戒备和不满的眼神看向刘錡。
“不知阁下是谁?为何要我去都护衙门?”刘錡问道。
“我是丰王殿下的侍卫,奉殿下之命传你去都护衙门。”那人缓了一会儿,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块牌子在刘錡眼前晃了几下,同时说道。
‘丰王殿下现下就召见我?他不是还有事与封都护商议?怎么现在就召见?’刘錡有些慌乱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