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争吵的那些话有什么意义!”等侦察兵离开了,z立刻开始骂将领。
“我军即将抵达嗢鹿州城,不管秦那人的战斗力会不会越来越强,咱们想要打败秦那人会付出多少代价,咱们都已经没有退路,只能与秦那人打下去!”
“所以你们讨论秦那军队战斗力是不是越来越强、战争是不是会拖到明年春天,又有什么用处!只是在浪费时间和口水!”
“属下知道了自己的错误。”众人又连声说道。
“既然知道了错误,那就要改,而不是知错不改。”z说完这话,又问他们道:“你们认为,现在应该讨论什么问题?”
听到z的问话,一时没有将领回答。在场将领中不少人都觉得讨论秦那军队战斗力会不会越来越强没有意义,可讨论战争会不会拖到明年春天还是有意义的;但总督连这个都觉得没有意义,大家一时也不知道该讨论什么。
“总督,”最终,第一个回答问题的人仍然是齐亚德·本·萨利赫。他上前一步,又对z行礼后说道:“现在应当讨论,到底如何对待秦那人建立的河北大营。”
“对,这个问题很值得讨论。”z笑着问道:“你觉得应不应该?”
“总督,我觉得不应该。”萨利赫说道:“现在天气太冷,从侦察兵的描述也可以得出秦那人的营寨修建得非常坚固,虽然会比攻城容易,但强行攻打的话伤亡一定很大,得不偿失。所以不应当攻打营寨。”
“总督,我认为,不仅不应该攻打秦那人在河北的营寨,而且应当在逼近嗢鹿州城五里时将现在在伊丽河北岸行军的军队调到南岸。”萨利赫说完后,赛义德·本·侯梅德又补充道。
“为什么?”z说道。
“现在虽然河被冻住,河两岸行军的军队能够比较方便的往来,但是明年开春河水解冻后,两岸的军队会被隔绝开,等于是分兵两处,能够用来攻城的士兵会减少,北岸的士兵也更容易受到秦那骑兵的骚扰。”
“可是如果在河北岸不留军队,秦那人河北大营内的士兵的行动就完全不受限制了。”另一名将领不由得反驳道。
“限制住秦那人在河北的军队的行动又有什么用?”侯梅德看向这名将领:“我军攻打嗢鹿州城的目的,其一是大量歼灭秦那士兵,二是夺取这片肥沃的土地,三是获得进攻龟兹等地的安全的通道。”
“只要夺取嗢鹿州城,就能实现第一和第三个目标,唯一不能完全实现的是第二个目标。但只要能实现第一个目标,第二个目标在之后难道不是很容易实现?”侯梅德反问道。
“这。”那将领被问住了。嗢鹿州城的地理位置很重要,只要能够占领这里,就获得了进攻龟兹等地的稳固后方;因为地理位置很重要,所以秦那人一定会派出重兵防守,夺取这座城也一定会大量歼灭秦那士兵;同时还能占领至少半个嗢鹿州。侯梅德说的确实没有错。
“如果不限制秦那人河北大营中的士兵的活动,那么他们就能够渡河支援守城军队。”另一人又说道。
“你应该已经承认冬天不能夺取嗢鹿州城了吧?”侯梅德先问了一句,见对方点头,继续说道:“秦那人应当也会这样认为。这样的话,他们在冬天不会从河北大营调兵支援。”
“而明年开春以后,河水会解冻,我军在河边驻守军队,或者修建河堤,就能够阻止秦那军队渡河支援。不用担心这件事。”
又有人从其他角度置疑萨利赫或侯梅德的发言,被他们一一驳回。过了好一会儿,帐篷里终于没有人置疑他们了。
“还有人要说话吗?”z问道。
他见没有人回答,转过头来对萨利赫与侯梅德说道:“你们说的很对,不仅结论正确,论证过程也没有错误。”
“多谢总督夸奖。”二人立刻弯腰行礼。
“我不是在夸奖你们。”z笑着说道:“你们真的说的很对。”
“尤其是你赛义德,”他又专门同侯梅德说道:“我记得就在一年多前,在两河流域消灭萨拉麦的叛军的时候,你还不会这样思考问题,今年,哦不按照咱们的历法已经到了新的一年,不到两年时间你已经变得这么聪明,可以进行这么严密的思考,很好,做的很好。”
“多谢总督夸奖。以后我还会再接再厉。”侯梅德再次说道。
“你们都要向齐亚德学习,不能只满足于当一名勇将,也要成为智将。”z又对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