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李珙好像很嫌弃地说出这三个字,还将双腿从他的手掌摆脱,又板起脸说道:“军法无情,就算你身为我妹夫,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我不会有任何偏私。
不过,”他见刘琦似乎又要说话,赶在之前说道:“你假托我之名打仗,我岂能贪墨你的功劳?若对大食军取得胜记或再将他们戏耍一通,我也告诉王都尉,抵消你的过错。”
“多谢丰哥!”刘琦脸色立刻多云转晴,同时动作夸张地感谢,引得李珙又笑出声。
说过这件事,二人继续闲聊。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侍卫的脑袋越过门帘探进来,轻声说道:“都护,午时已到,可要吃饭?”同时眼睛瞄了几眼帐中另一人,心中极其好奇:‘他到底是谁,都护为何会一直在帐中与他说话?’
不过刘琦这时背对门口,侍卫并未认出他来,只是觉得背影有些熟悉。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李珙才意识到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吩咐道:“你去拿饭过来。”顿了顿又吩咐:“侍卫的饭多领一份。”
“是。”侍卫一听就明白多领的一份是给这个使者吃的,更加好奇使者身份,即使答应过后要去领饭也不时转头看向这人。
很快饭被送来,李珙接过两份又递给刘琦一份,二人边吃边聊,很快将饭吃完。
“你可要午休?”吃过午饭,李珙又问道。
“自然要午休。”刘琦道:“从后军一路奔驰过来可累的很,必须睡一会儿才能缓过来。”
“你去我的床上睡吧。我今日不困,不想睡午觉。”
“这怎么行?属下岂能睡在都护床上。”
“适才还叫我丰哥、自称妹夫,这会儿又是属下了?”李珙开句玩笑,又在脸上维持淡淡的笑容说道:“你是我妹夫,睡一次我的床又能怎地?”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刘琦没再推绝。李珙见他不再推绝,笑容重了几分。
二人又说几句话,刘琦打着哈欠去后帐午休。李珙又在原位置做了一会儿,提起两份餐具走到门前,叫来一名侍卫,将餐具递给他吩咐道:“你去洗干净。”
“是。”那侍卫答应一句、接过餐具,顿了顿忍不住问道:“都护,那人到底是谁?”
“他是刘琦。”李珙说道。刘琦在大营中的消息谁都能瞒住,但不可能瞒住他麾下侍卫;与其被侍卫发现后透露出去,不如主动告诉他们,再嘱咐不能对旁人透露。
“刘副都护?”侍卫惊讶地说了一句,又问道:“他来作甚?”
“他来帮我树立军中威望,而且宁愿自己被处罚。”李珙说道。
“甚?”侍卫觉得自己听错了,不由得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