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吹牛的人多半还抱着希望,万一上官或路过的大官真把自己的话当真了,那岂不是赚大发了?所以吹一下。”卓桠解释。
“真没意思。”那护士说道,而且脸上都是失望之色。
“陆妹妹想瞧真正立功多的人?”卓桠说了一句,指着军营中间说道:“那样的人此时多半就在都护帐篷附近等着呢。”
“那咱们过一会儿能见到么?”
“那得瞧咱们的坐席被安排在何处,现下可说不好。”卓桠正说着,忽然一眼瞅见熟人,立刻叫道:“天佑!”
“卓,大姐,你们这是来参加宴饮?”张天佑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四处看去,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卓桠与她身旁的其他女子。他面露惊讶之色走过来隔着保护的士卒问道。
“我们自然是来参加宴饮的。”卓桠这话说的底气不足。她不要说立功,这次谷口之战连阵都没上,参加宴饮有些心虚,赶忙将唐妩拉过来。“小唐也来参加。”
“唐姐姐。”张天佑行礼道。
“天佑,你不是在喔鹿州,怎忽然来了这里?”唐妩问道。她清楚的记得在大军出发时,张天佑说自己留在喔鹿州城不会来军中,怎这时忽然出现?
“是刘夫人把我带来的,可我来之后也没说要我做啥,见过刘都护后把我安排到这里参加庆贺宴饮。”说着,张天佑挠挠头,似乎对自己从头到尾与没参加这一战却来吃宴席也感到心虚。
‘夫人把他带来要作甚?’唐妩心里想着,正要再问,可这时她们已经又走出一段距离,也瞧不见张天佑了,她只能暂且将此事放下。
众人很快来到为她们准备的坐席之处。唐妩选定自己的座位,又四处张望起来。
“你在找啥?”卓桠见她张望,忙问道。
“我在找安置重伤之人的位置。”唐妩有些害羞地说道。
“原来在找史鼐。”卓桠打趣一句,又道:“只可惜你瞧不见。”
“怎么?”
“我适才问过值守的士卒了,咱们的坐席在都护大帐东南角,重伤员在都护大帐西北角,正好被都护大帐隔开,瞧不见。”
“都护为何要这样安排?”唐妩不满。
“这就不知道了,值守士卒也不知。”
“都护实在是,”唐妩很有骂人的冲动,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坐下生起闷气。她虽然之前对史鼐说过两人之间或许瞧不见,可真的瞧不见还是感觉气恼。
见她这幅样子,卓桠不知为何心中浮现出快意的感觉,但她立刻讲这种感觉驱逐出去,又反省自己不该这样想,随即坐到唐妩身旁,安慰她起来。
经过卓桠安慰,唐妩的心情好了些,正要说话,可这时忽然响起敲鼓声。他们知晓这表示庆贺宴饮开始了,立刻不再说话,看向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