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丹妮娅也流下眼泪,哭着叫道。
刚才围在床边的四个人立刻后退,又悄悄从门帘离开。
“妹妹!”迪马什哭了一会儿,又伸手要拉住丹妮娅的手;丹妮娅也立刻伸出胳膊。可他忽然瞧见绑在妹妹左臂上的绷带,立刻停止伸手,又对她说道:“你胳膊受了伤,就不要随便动了。”
“丹妮娅,你受的伤到底重不重?都哪里受伤了?”迪马什又连声问起伤情。
“不重,妹妹受的伤不重,兄长不用担心。妹妹只是腰左侧与左臂内侧被箭头划伤了,当时妹妹的左臂夹在腰间,箭就在缝隙穿过。这伤一点都不重,本来都不用包绷带。是郎中太担心,才给我裹上绷带的。”丹妮娅立刻说道。
“真的?”
“真的!”
“我不信,你一定是在欺瞒我。”迪马什却不相信。他明明见到妹妹中箭从马上摔下来,岂会仅受了这种轻伤。
“真的只是这点儿伤。”丹妮娅着急地说道,又伸右臂要解开绷带。“我给你看看,是不是只被箭头划伤了。”
“不用,不用!”迪马什赶忙拉住她右手,又连声说道。
“你若不信,就将郎中叫来,也可知晓。”丹妮娅又道。
“不用,不用,我信你的话。”迪马什仍然没有完全相信,但见她适才都想解开胳膊上绑的绷带,即使为了使他安心若伤势太重也不会这样做,也相信她受的伤确实不算重。
“你没受重伤,真是太好了。”迪马什又道:“见到你落马,我都快疯了,当时就想从城墙上跳下来。”
“幸好你没跳下来!”丹妮娅立刻说道,颇感后怕。
“真是幸好被火长拦住。若没有他,我就真的要跳下来了。”迪马什自己回想也非常后怕。若他当时跳下来,就不可能与妹妹重逢了。
“一定要感谢火长!”丹妮娅又说道。‘救我兄长一命,就等于救我一命。他若是想升官,我就在都护、刘都护面前为他美言;若是想要钱,我就把都护、公主赏赐给我的钱都给他。’
“是得感谢。我在与大食军交战那一个月也立下些功劳得到赏赐,再加上两年来的军饷,也有十几贯钱,都送给他。”迪马什不知妹妹心中所想,说道。
可听到自己兄长的话,丹妮娅没忍住‘噗嗤’一笑。迪马什不解地看向妹妹,就听她说道:“这事就不必兄长操心了。等大军赶来,妹妹会好好感谢他。”
“你现在手里有很多钱?”迪马什听出妹妹的言外之意,又想起些甚底,出言道:“丹妮娅,咱们分开后,这段日子你到底是怎么过的?过的好不好?你怎么能够让带兵将领答应带你来到两军前线?”
“这说起来可就长了。妹妹尽量简短的告诉兄长。”丹妮娅随即将自己这段日子的经历说与迪马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