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食人的阴谋一定不会成功的!”
“你们的想法呢?”刘琦听了莫元的话没有反应,又问其他人。
“中尉,属下觉得,或许是阿迪勒不知内情。”李全想了想说道:
“从阿迪勒的供词,与阿拉义在帐外怒斥阿费夫的话可以看出,阿费夫此人极度自私。他虽表面上将阿迪勒与阿拉义作为亲信,但实际上心里未必真的这样想,或许只是做出一个假象,许多真正要紧的事不与他们二人说。所以阿迪勒不知并波悉林是否向阿费夫穿过命令。”
“这话有道理。”刘琦轻声嘀咕一句。他身居高位已经有些年头了,阿迪勒除非是天生的大骗子,不然一个统领兵马少于安西别将的官员,不可能瞒过自己。
“你们是如何想的?”不过他没有公开表达自己的意见,而是继续询问。
“属下赞同莫果毅的话。”那队正说道。他心里其实觉得李全更有道理,可直属上级的上级的上级就在一旁,当然要赞同上级。
“迪马什,你是如何想的?”
“中尉,属下觉得,是不是并波悉林除了那个命令外,真的没有下达过其他命令?”迪马什又沉思一会儿,抬起头说道。
“这,恐怕不大可能吧。”见刘琦没有说话的意思,李全出言道:“并波悉林能从一介平民成为大食国摄政之臣,几乎就要谋朝篡位,岂会不对诸将领下达防备我军的命令?
就好比曹操,其人即使与东吴罢兵休战,也会常年在淮南驻守大军,而且命统兵将领时时注意防备。以并波悉林的过往,差不多可以比肩曹操,岂会不下命令?
迪校尉若是没有充足理由,只是猜想,这种话还是不要说出口的好。”他最后说道。
可听到他最后这句话,刘琦却眉头一皱。李全时刻注意中尉的反应,见他皱眉立刻回想自己说的话,顿时醒悟过来,懊悔地想着:‘我真是被执仗亲事这个官职冲昏了脑袋,竟然当着中尉的面讽刺迪马什!
再怎么说,迪马什也是依照中尉吩咐说出自己的想法,是遵从了中尉命令,即使想法非常幼稚,自己也我也不应该出言讽刺。这下子在中尉眼中的印象恐怕会大坏了。以后得想方设法弥补。
而且迪马什也不是毫无跟脚之人。他妹妹极得公主喜欢,殿下也有些欣赏,我的分量多半还比不过他,怎能招惹!哎,还得想方设法弥补与迪马什的关系。’
“中尉,”李全正想着,也不知迪马什是否听出了讽刺,他并未理会李全,而是对刘琦行了一礼后说道:“属下并无怀疑并波悉林才能的意思。但现在的证据,似乎都指向他并未下达其他防备命令。
首先,阿费夫此人虽极度自私,但也十分惜命,接到并波悉林的命令,即使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也多半会执行;而如果执行,就要调动将士,麾下两名千夫长岂会不知晓?
其次,若他觉得并波悉林的命令有疏漏,不能执行,在得知我军跨过乌浒河前也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排兵布阵,同样会调动麾下将士,两个千夫长也会知晓。
而阿迪勒说阿费夫从未接到过并波悉林的其他命令,李校尉又认为他并未说谎。这样推导下来,只能得出并波悉林并未下达其他命令这个结论。”
“或许,阿费夫从撤回呼罗珊后的第一日就想着一旦我军跨河进攻就撤走,而不是抵抗。”李全提出异议。
“若他一开始就做这般打算,应当把自己与将士家眷提前送走;即使不送木鹿城,也应该送到其他离着近些的城池。那些城池的守将应当也不会拒绝接手。”迪马什道。
“这,”李全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不仅是他,面对迪马什这番言辞,刘琦一时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