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梅德正想着,忽然听前方响起一声巨响。他已经很长时间没听到过这个声音了,但听到的一刹那仍然立刻知晓这声巨响代表着什么。
“哪里的秦那兵投掷手雷了!”他大声叫道。
“将军,不是秦那兵投掷手雷,是地雷,是地雷,秦那军在丘陵北面埋了地雷,刚才被一名走在最前的哈迪军士兵骑的马踩到,马立刻躺到在地,又将背上的人甩了出去!幸好没有触发第二枚地雷!”一名护卫匆匆来到他面前,快速禀报道。
“地雷?秦那军竟然埋设地雷?”
“是,就是地雷。”
侯梅德心中隐隐约约要涌出一个念头,但他仔细想把这个念头揪出来却怎么也揪不出来,只能暂且放下这个想法,追问道:“马怎么样了?人怎么样了?哈迪军现在是什么反应?”
“将军,踩中地雷的马蹄被炸烂了,已经无法继续行走;被甩下来的士兵右臂恰好垫在最下面,小臂骨折,法里斯·何已经派人去叫军医过去对士兵进行救治。
哈迪军的反应很大,所有士兵都停止行军,连人带马都躁动不安的在原地打转;几个走在被炸伤马匹前面的人非常惊慌,但不敢后退也不敢前进,惊恐的操控着马匹。”
“我亲自去安抚哈迪军!”侯梅德立刻说道。他已经猜到哈迪军中会有士兵意图叛变,今日又安排了这支军队打头阵摆明当做炮灰,他们不愿继续行军也很正常。只有自己亲自去安抚才行。
“将军!”可众护卫却立刻叫道。
“你们不用太担心。”侯梅德又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担心有哈迪军士兵要杀我。
但我身上穿着铠甲,而且动作仍然矫健在刚才弩箭射来时已经证明过了,哈迪军士兵想要杀我不容易。
另外,不管怎么说哈迪军中仍然心向大食,或者说随波逐流的人仍然占据大多数。如果我不出面,这些随波逐流的人可能在想要反叛的人煽动下反对我军,使得整个千人队叛变,这对我军是极大损失。
所以我必须去安抚他们。”
“将军,”众护卫互相看了几眼,想反对,但又说不出合适的反对意见,最终只能答应。
“走!”侯梅德见状一拉缰绳,向前赶去。众护卫立刻跟上。
很快,侯梅德与数十护卫来到哈迪军身后。他一拉缰绳使马匹减慢速度,又抬起头向前看去,果然见到哈迪军士兵都停在原地,有人在大声说话,但大约使用的是汉话某一方言,他听不大懂。
“何普!”他又向其他方向看去,瞥见何普,立刻用汉话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