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再吃些药吧。”就在雷诺、米特等人议论的同时,在中军大帐中,刘琦手里端着盛满药的碗,吹了吹热气,走到床边说道。
“我还吃甚?”李珙躺在床上,脸色略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头还算好,笑着说道:“早上已经吃过药了。”
“殿下,可是,郎中开的药是早晚各吃一次。”刘琦用带有一丝哀求意味的声音说道:“还是将这碗药吃了吧。”
“我可以吃。但你不要再称我为殿下了;这时帐中只有咱们两人,和以前一样,叫我丰哥便好。”李珙笑道。
“是,丰哥,你把药吃了。”刘琦连忙说道。
李珙笑着从他手里接过碗,慢慢吃下去。
“药真不好吃。”
“这是当然,药当然不好吃。等丰哥病好了,就不用再吃药了。”
李珙闻言又笑了笑,没接话,反而说起正事:“我听说你下令在波斯都护府与天方都护府驱除天方教,进行许多限制?”
“确实如此。”
“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刘琦想了想,说道:“这个教传播力度极大,绝非佛道所能比;此教又已在天方、波斯等地传播百多年,若是不动用官府的力量驱除,等到安西对这两个都护府的的武力优势渐渐被淡忘,或者本地恢复实力,他们必定反叛。”
“为何你断定必定反叛?”
“因为,这一教是有教无国的,而且……,所以这样断定。而为了避免这种情形,只能尽力驱除。”刘琦详细的解释了一番,最后又道。
“你说的这些我不大了解,但既然你这样认为,我就当做都是真的。”李珙笑了笑,说道。
“我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绝无虚假。”刘琦立刻道。
“行了,行了,你不必对我这样赌咒发誓的。”李珙道:“我信你还不成么。”
“多谢丰哥。”
“就会拍马屁。从前我身体还好的时候就变着花样拍马屁,现在我身体不太好了,更会拍了,甚至有时候我都没察觉你在拍马屁。”李珙又笑道。
“我哪里一直拍马屁?”刘琦叫了一句屈,又道:“等过些日子丰哥身体彻底好了,看我还会不会如此!”
刘琦是想逗李珙开心,但李珙听了以后眼神却略有一丝黯淡,而且他过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刘琦,我记得你当初设计个人旗帜的时候,用得是太极八卦旗?现在并未改变吧?”
“没有,没有,一直用太极八卦的图案,从未变过。”
“既然如此,从明日行军起,你的太极八卦旗就立在我的旗帜旁。”
“丰哥,这是!”刘琦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向李珙,看了几眼后忽然跪下来,带着哭腔说道:“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丰哥你的病一定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