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刘大哥答应。”丹夫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你这是作甚!”刘琦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丹夫午时前后打过一仗,又已经哭了几个时辰,而且至今米水未进,身体变得虚弱,被刘琦一下子扶起来。
“求刘大哥答应。”但他虽被扶起,却仍然双眼盯着刘琦,叫道。
“你放心,你放心,我一定答应!”刘琦对一名护卫示意拿来一把椅子,又将他扶到椅子上坐下,随后说道:
“史鼐我岂能不知!对他打过的仗、立下的功劳我如数家珍。
而且军中从喔鹿州一路打到这里将士不多,他这样一人战死了,我当然要在军中举行葬礼。不仅要举行,还要隆重举行,祭奠他,与其他战死的将士。”
“多谢刘大哥!”丹夫说着,又要跪下。
“你坐好!”刘琦伸手按住他,继续说道:“为他们举行葬礼也不是耽误时间,这是本就应该做的。
至于钱,我岂会用你的钱来举行葬礼!你把我当成啥了,唯利是图的商贩不成!”刘琦最后又佯怒道。
“是我错了,请刘大哥责罚。”丹夫连忙说道。
“这次先饶过你。可不许再犯,再犯这种过错,我不会再饶。”
“是,是。”
“你与曹方豪将此战战死的将士尸首都放到一处,一定要小心保管,举行葬礼前不许有一具尸首损毁。”刘琦又嘱咐道。
“刘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若有一具损毁,刘大哥就割下我的脑袋祭奠他们!”
“这不至于,小心便罢。”
刘琦又嘱咐一句,没别的事情吩咐丹夫,让他回去。在他离开前,又用悲痛的语气说了一句:“节哀,不要坏了自己的身子,你适才说的,还要亲自为史鼐报仇,身子坏了就没法亲自报仇了。”
“我记得了。”丹夫闻言又想哭,好不容易才忍住,答应一声,离开帐篷。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丹夫前脚离开帐篷,后脚两名侍卫扶着李珙来到前帐,在椅子上坐下后,李珙感慨地说道:
“真希望没有咱们安西的将士再死,都能平安回到家乡啊。”
刘琦向他看去,见李珙眼角挂有泪痕,忙道:“丰哥说的是。不仅丰哥,就连我都掉了几滴眼泪。
之后行军,除骑兵外我也不用先锋了,全军扎成一个刺猬向库法行军。
攻打库法城,也让昭武九姓国的兵、波斯兵做先锋,把大食军耗的差不多了再用镇兵。”
“这样做很对。”李珙道:“都已经行军到此处,不可能退缩,只能用他们做先锋减少镇兵死伤。
不过,我听着你的话,虽然伤心,在伤心之余却也能想出法子把此时利用起来。”
“丰哥这话,我怎么听不懂?”